第一卷 孤雪剑圣 第一百八十五章 醒悟
小说：笑踏江湖作者：风萧月寒字数：4693更新时间 : 2019-11-10 19:32:11
我会如何抉择？萧剑歌也是不禁面露思索之色，眼神复杂，心头犹豫。
人都是有私心的，当真正发生这等事后自己该如何抉择。
“自那以后吾便加入了魔教，辗转数年为魔教行事”盲僧无心缓缓说道。
萧剑歌顿时了然，而后便造就了自己两人如此局面。
“所以，这是吾一直以来的心解。”
“何为佛？何为魔？”
“吾当年错了吗？”
“为何她要如此对我？为何世间要如此待我？”
“吾本心向佛，无奈做出魔之行事，吾错了吗？”
“佛魔的定义为何？屠百人救一人和弃一人救百人何为对何为错，如此，众生平等又是何来？”
盲僧无心不断低喃的自言自语道，句句悲苦，宛如刀割般割在萧剑歌心头。
“吾已将死，不过死前吾好想获一解脱”盲僧无心抬头望天，寒风萧瑟，拂过一片凄凉。
虽目不能视，但心头却是浮现出当初爱人自刎于佛像前谢罪的一幕，心头怅然，面露迷茫。
一切的一切，错了吗？
萧剑歌沉思，望向那皎皎明月，眼神光芒一闪，似有所悟。
“或许我能解答你之疑惑。”萧剑歌眼神坚定的看着盲僧无心道。
“嗯？但请施主一说”盲僧无心心头颤动，向着萧剑歌请示道。
“杀百人而救一人或是弃一人而救百人这点本就是无解。”萧剑歌淡淡的摇了摇头。
若是设身处地，萧剑歌自己怕也是会如同盲僧无心一般做出抉择。
“嗯？”盲僧无心轻咦一声。
“世人如何抉择但看本心”萧剑歌缓缓说道，眼神明亮。
“佛与魔本就是两个极端，一者渡世人，一者以世人渡己”
“以我看来，若无两全，弃一人救百人为佛，屠百人而救一人为魔”
“佛之所以为佛便是他愿意将诸般罪孽尽揽自身，以成他人！以自己渡众人，苦为己，甜为世人”
“魔之所以为魔便是他以妄造罪孽而渡自己，以自身成果加诸与他人痛苦之上。”
萧剑歌若有所思道。
“其爱人之所以自刎于佛像身前便是心怀向善，深爱你而不愿你染此罪孽，造此因果。”
“让你取骨归还便为还此罪孽。”
萧剑歌眼中光芒愈发明亮。
“为什么？即便如此吾不惜入魔而就她她却如此对吾，当初吾所挖骨便唯有死路，那吾如此所做有何意义？”
“为什么？换做汝汝会如何做？如何取舍？她真当还爱吾吗？”
随着一句句问话落下，盲僧无心神色逐渐狰狞了起来，两行清泪自蒙眼的红布下缓缓流下。
“爱！”萧剑歌眼神坚定铿锵有力的说道，让盲僧无心不禁一愣。
“你之罪孽，因果皆由她而起，她若不爱你怎会自刎于佛像身前？”
“她若不爱你怎会以死谢罪帮你还上一分因果？”
萧剑歌淡淡说道。
“哎，世事无常，其实并不一定要如此极端行事。”萧剑歌缓缓说道。
“嗯？那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做？”盲僧无心闻言不禁面露怒色质问道，他不相信有人能如此活佛，不为所动。
“其爱人心为善，致死都不愿让自己身染罪孽”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如你这般走上极端。”
萧剑歌眼神闪烁了起来，透露出一丝狠色。
“若我为高僧，罪在无欲天少主，我会先和无欲天谈判，以里应外合，将无相寺活佛金身偷出，但为了不染罪孽而又能将人救出我还会以金身为饵勾结第三方势力设下圈套铲除无欲天。”
“又或者若是我有独自盗取金身的实力我会将其盗出背叛师门，交换爱人，日后居心修佛以达
活佛境界，练出金身，以自我金身归还寺庙。”
“又或者盗出金身以金身为饵搅动风云，让周遭势力围剿无欲天，而后自逐师门，苦心修行，结成金身归还以结罪孽了其因果。”
“我会慎重而行，争取以不染诸多罪孽情况下救出自己的爱人。”
“若因果染之便与她一同归还。”
盲僧无心闻言面露动容之色。
“若无法选择，唯有身染罪孽呢？”盲僧无心不禁问道。
“那便杀百人而救一人！”萧剑歌顿时起身负手望天道，眼神深邃，宛如黑洞般，透露出一片黑暗。
“嗯？”
“是佛是魔不过在一念之间。”
“以杀百人救出她此念是为魔，最后我会挖骨而出归还再与她佛前谢罪，或是与她行一生善归还因果。”
“此念，为佛！”
“爱一个人，当了解于她，她若心向阳开，我便往光明处而去，哪怕需要舍弃一切，伤痕累累又何妨？”
“我可以世人皆不理解我但我要你理解我！”
萧剑歌话音落下，盲僧无心面露恍然之色。
盲僧无心顿时神色激动了起来，只感眼前宛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至此，这一句方真正打动了他，，这便是他一直的迷惑所求。
盲僧无心顿时泪流满面。
“你，你能了解我？”盲僧颤抖的说道。
“能”萧剑歌缓缓点头道。
“那为何她不能？”盲僧无心不禁大声喊道。
萧剑歌缓缓摇了摇头。
“并非她不能，而且你没了解她。”
萧剑歌缓缓说道。
“她之想法很简单，想要与你一起归还你之罪孽，还去因果。”
“自刎如此，挖骨亦是如此，若是当初你们坦然而待，齐心协力，未必是如此结局。”
萧剑歌叹气道。
盲僧无心顿时如遭雷击，一双眼眸顿时浮现脑海，那是她最后望向自己的眼神。
他依稀记得那道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充满无奈，充满了疼惜。
“哈哈哈哈哈”盲僧无心顿时仰头大笑，两行清泪缓缓而下。
笑声悲苦，悠悠婉转响彻四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盲僧无心大笑道，若是当初能够理解她，自己又岂会是如此结局呢。
“施主，汝之一言，让贫僧大彻大悟！”盲僧无心缓缓说道。
“动手吧！”盲僧无心轻喝一声道。
萧剑歌脸色动容，掌心真气汇聚，缓缓抬起手，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盘膝而坐坦然赴死的盲僧。
“你当真愿意如此赴死，罪孽为偿还便去见她吗？”萧剑歌忍不住问道。
盲僧无心身躯一震，随即无奈苦笑。
“吾同样背负了雁施主的罪孽，死在汝手又何尝不是一个偿还呢？”盲僧无心缓缓说道，面露决然。
“我不想你如此见她，我想你能够还尽所有罪孽了再去见她”萧剑歌缓缓散尽真气说道。
“嗯？施主之意？”盲僧无心顿露疑惑。
“佛渡世人过苦海，那我今日可否算的上是渡了你？”萧剑歌不禁微微一笑问道。
盲僧无心了然，“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吟了句佛唱。
随即只见盲僧无心骤然真气提起，单手成爪探入自身体内。
“你这是”萧剑歌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大惊道。
盲僧无心面露释怀之色，竟是将自身体内的无上佛陀金骨悍然抽出，再以普通白骨转嫁其中。
顿时一副散发着淡淡金光，其白骨上有着道道佛纹流淌的金色骨架赫然呈现眼前。
萧剑歌见到这一幕脸色大变。
盲僧无心竟是自挖其骨，将体内无上佛陀金身取出。
“阿弥陀佛，可否让贫僧将此佛陀金身归还无相寺遗址了再来向施主请罪赴死。”盲僧无心沉声说道。
“你，不必如此，你若心向善重修佛心我便留你一命。”萧剑歌叹气道，顿时心生敬佩。
“哈，施主真能放下对雁施主的恩怨吗？”盲僧无心笑道，摇了摇头。
“若是一心向善的盲僧无心想必雁不归会很愿意与你成为朋友的。”萧剑歌顿时笑道，露出缅怀之色。
盲僧无心动容，只见他缓缓起身对着萧剑歌跪拜而下。
“盲僧无心愿感念施主今日教化之恩。”
萧剑歌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月光下，一袭貂绒大衣的萧剑歌向跪拜在地的盲僧无心摆了摆手。
“呼”寒风呼啸，萧剑歌不禁拉紧了身上的貂绒大衣，重伤之躯顿时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他不禁伸手探入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壶酒，小饮了一口。
顿时暖流袭身，整个人都感受到了温暖。
“你应该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吧？”
萧剑歌抬头望月低声问道，随即身影摇晃的离去。
“呼”寒风卷席片片落叶落地，落下一片萧瑟寞然。
盲僧无心起身后顿时对那道萧瑟貂绒身影心生敬意，随即低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也是收起金身转身离去，步履蹒跚，踏上了赎罪之路。
至此，世间再无盲僧无心，后来的江湖上有着一名苦行僧，他行走江湖行尽善事，直到一生落幕。
只为离世之时能够坦然的与那个她相见。
传闻那名苦行僧亦是圆寂在了当年荒芜的无相寺的那座佛像前。
亦是当年那女子自刎的佛像前。
——————————
数日后，朱闻，南宫歌舞，段玉然，流萤，萧剑歌齐聚莽荒山脉入山处的随缘楼。
各自诉说了遭遇后大家都是一脸感触。
众人尤其是看到萧剑歌又是一身重伤而来皆是面露奇异之色。
萧剑歌惨白一笑，经过数日的调养他的伤势也是好了不少。
然而最让众人吃惊的是段玉然竟然和流萤成了一对，这一结婚可谓是震惊到了众人。
敛竹之死让南宫歌舞遭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整个人都郁郁寡欢了起来。
原来有些人真的是说没就没，这让南宫歌舞深刻感受到了世事无常。
那名一袭青衣，一身江湖气的女子注定让她难已忘怀，成为她铭记一生的过客。
每每日后响起都是一番别样滋味，似有快乐，又有遗憾。
“接下来往哪去？”段玉然向众人问道。
“鬼神剑谷！”萧剑歌缓缓说道。
“我想先护送流萤回家族。”段玉然面露担忧说道。
“也好，流家在碧水城，而碧水城正好是我们目标鬼神剑谷的必经之地。”朱闻缓缓说道。
“嗯，如此便可”萧剑歌无所谓一笑。
段玉然眼神璀璨，内心略带几分期待之色。
终于要一行鬼神剑谷，鬼神剑比，鬼神剑尊，十八层地狱图。
段玉然想到这些种种，顿时眼神不由得火热了起来。
流萤面露伤感和忧色的看着段玉然的侧脸，心有所思，眉宇间有着一丝哀愁。
萧剑歌察觉到这一幕不由得有几分警觉，小段子肯定做了什么惹人担忧的傻事。
随即萧剑歌望向远方天际，眼露感伤之色。
不知不觉间已经凝神境二重天了。
魔教，无情手催魂天，妙音谷，唐枫晴。
萧剑歌心里感叹，看着身边有说有笑的伙伴。
亲密的段玉然和流萤，打闹的朱闻和南宫歌舞。
萧剑歌心头泛起一丝温馨，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笑。
原来，渐渐地，自己也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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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吾一直以来的心解。”
“何为佛？何为魔？”
“吾当年错了吗？”
“为何她要如此对我？为何世间要如此待我？”
“吾本心向佛，无奈做出魔之行事，吾错了吗？”
“佛魔的定义为何？屠百人救一人和弃一人救百人何为对何为错，如此，众生平等又是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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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目不能视，但心头却是浮现出当初爱人自刎于佛像前谢罪的一幕，心头怅然，面露迷茫。
一切的一切，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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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能解答你之疑惑。”萧剑歌眼神坚定的看着盲僧无心道。
“嗯？但请施主一说”盲僧无心心头颤动，向着萧剑歌请示道。
“杀百人而救一人或是弃一人而救百人这点本就是无解。”萧剑歌淡淡的摇了摇头。
若是设身处地，萧剑歌自己怕也是会如同盲僧无心一般做出抉择。
“嗯？”盲僧无心轻咦一声。
“世人如何抉择但看本心”萧剑歌缓缓说道，眼神明亮。
“佛与魔本就是两个极端，一者渡世人，一者以世人渡己”
“以我看来，若无两全，弃一人救百人为佛，屠百人而救一人为魔”
“佛之所以为佛便是他愿意将诸般罪孽尽揽自身，以成他人！以自己渡众人，苦为己，甜为世人”
“魔之所以为魔便是他以妄造罪孽而渡自己，以自身成果加诸与他人痛苦之上。”
萧剑歌若有所思道。
“其爱人之所以自刎于佛像身前便是心怀向善，深爱你而不愿你染此罪孽，造此因果。”
“让你取骨归还便为还此罪孽。”
萧剑歌眼中光芒愈发明亮。
“为什么？即便如此吾不惜入魔而就她她却如此对吾，当初吾所挖骨便唯有死路，那吾如此所做有何意义？”
“为什么？换做汝汝会如何做？如何取舍？她真当还爱吾吗？”
随着一句句问话落下，盲僧无心神色逐渐狰狞了起来，两行清泪自蒙眼的红布下缓缓流下。
“爱！”萧剑歌眼神坚定铿锵有力的说道，让盲僧无心不禁一愣。
“你之罪孽，因果皆由她而起，她若不爱你怎会自刎于佛像身前？”
“她若不爱你怎会以死谢罪帮你还上一分因果？”
萧剑歌淡淡说道。
“哎，世事无常，其实并不一定要如此极端行事。”萧剑歌缓缓说道。
“嗯？那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做？”盲僧无心闻言不禁面露怒色质问道，他不相信有人能如此活佛，不为所动。
“其爱人心为善，致死都不愿让自己身染罪孽”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如你这般走上极端。”
萧剑歌眼神闪烁了起来，透露出一丝狠色。
“若我为高僧，罪在无欲天少主，我会先和无欲天谈判，以里应外合，将无相寺活佛金身偷出，但为了不染罪孽而又能将人救出我还会以金身为饵勾结第三方势力设下圈套铲除无欲天。”
“又或者若是我有独自盗取金身的实力我会将其盗出背叛师门，交换爱人，日后居心修佛以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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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盗出金身以金身为饵搅动风云，让周遭势力围剿无欲天，而后自逐师门，苦心修行，结成金身归还以结罪孽了其因果。”
“我会慎重而行，争取以不染诸多罪孽情况下救出自己的爱人。”
“若因果染之便与她一同归还。”
盲僧无心闻言面露动容之色。
“若无法选择，唯有身染罪孽呢？”盲僧无心不禁问道。
“那便杀百人而救一人！”萧剑歌顿时起身负手望天道，眼神深邃，宛如黑洞般，透露出一片黑暗。
“嗯？”
“是佛是魔不过在一念之间。”
“以杀百人救出她此念是为魔，最后我会挖骨而出归还再与她佛前谢罪，或是与她行一生善归还因果。”
“此念，为佛！”
“爱一个人，当了解于她，她若心向阳开，我便往光明处而去，哪怕需要舍弃一切，伤痕累累又何妨？”
“我可以世人皆不理解我但我要你理解我！”
萧剑歌话音落下，盲僧无心面露恍然之色。
盲僧无心顿时神色激动了起来，只感眼前宛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至此，这一句方真正打动了他，，这便是他一直的迷惑所求。
盲僧无心顿时泪流满面。
“你，你能了解我？”盲僧颤抖的说道。
“能”萧剑歌缓缓点头道。
“那为何她不能？”盲僧无心不禁大声喊道。
萧剑歌缓缓摇了摇头。
“并非她不能，而且你没了解她。”
萧剑歌缓缓说道。
“她之想法很简单，想要与你一起归还你之罪孽，还去因果。”
“自刎如此，挖骨亦是如此，若是当初你们坦然而待，齐心协力，未必是如此结局。”
萧剑歌叹气道。
盲僧无心顿时如遭雷击，一双眼眸顿时浮现脑海，那是她最后望向自己的眼神。
他依稀记得那道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充满无奈，充满了疼惜。
“哈哈哈哈哈”盲僧无心顿时仰头大笑，两行清泪缓缓而下。
笑声悲苦，悠悠婉转响彻四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盲僧无心大笑道，若是当初能够理解她，自己又岂会是如此结局呢。
“施主，汝之一言，让贫僧大彻大悟！”盲僧无心缓缓说道。
“动手吧！”盲僧无心轻喝一声道。
萧剑歌脸色动容，掌心真气汇聚，缓缓抬起手，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盘膝而坐坦然赴死的盲僧。
“你当真愿意如此赴死，罪孽为偿还便去见她吗？”萧剑歌忍不住问道。
盲僧无心身躯一震，随即无奈苦笑。
“吾同样背负了雁施主的罪孽，死在汝手又何尝不是一个偿还呢？”盲僧无心缓缓说道，面露决然。
“我不想你如此见她，我想你能够还尽所有罪孽了再去见她”萧剑歌缓缓散尽真气说道。
“嗯？施主之意？”盲僧无心顿露疑惑。
“佛渡世人过苦海，那我今日可否算的上是渡了你？”萧剑歌不禁微微一笑问道。
盲僧无心了然，“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吟了句佛唱。
随即只见盲僧无心骤然真气提起，单手成爪探入自身体内。
“你这是”萧剑歌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大惊道。
盲僧无心面露释怀之色，竟是将自身体内的无上佛陀金骨悍然抽出，再以普通白骨转嫁其中。
顿时一副散发着淡淡金光，其白骨上有着道道佛纹流淌的金色骨架赫然呈现眼前。
萧剑歌见到这一幕脸色大变。
盲僧无心竟是自挖其骨，将体内无上佛陀金身取出。
“阿弥陀佛，可否让贫僧将此佛陀金身归还无相寺遗址了再来向施主请罪赴死。”盲僧无心沉声说道。
“你，不必如此，你若心向善重修佛心我便留你一命。”萧剑歌叹气道，顿时心生敬佩。
“哈，施主真能放下对雁施主的恩怨吗？”盲僧无心笑道，摇了摇头。
“若是一心向善的盲僧无心想必雁不归会很愿意与你成为朋友的。”萧剑歌顿时笑道，露出缅怀之色。
盲僧无心动容，只见他缓缓起身对着萧剑歌跪拜而下。
“盲僧无心愿感念施主今日教化之恩。”
萧剑歌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月光下，一袭貂绒大衣的萧剑歌向跪拜在地的盲僧无心摆了摆手。
“呼”寒风呼啸，萧剑歌不禁拉紧了身上的貂绒大衣，重伤之躯顿时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他不禁伸手探入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壶酒，小饮了一口。
顿时暖流袭身，整个人都感受到了温暖。
“你应该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吧？”
萧剑歌抬头望月低声问道，随即身影摇晃的离去。
“呼”寒风卷席片片落叶落地，落下一片萧瑟寞然。
盲僧无心起身后顿时对那道萧瑟貂绒身影心生敬意，随即低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也是收起金身转身离去，步履蹒跚，踏上了赎罪之路。
至此，世间再无盲僧无心，后来的江湖上有着一名苦行僧，他行走江湖行尽善事，直到一生落幕。
只为离世之时能够坦然的与那个她相见。
传闻那名苦行僧亦是圆寂在了当年荒芜的无相寺的那座佛像前。
亦是当年那女子自刎的佛像前。
——————————
数日后，朱闻，南宫歌舞，段玉然，流萤，萧剑歌齐聚莽荒山脉入山处的随缘楼。
各自诉说了遭遇后大家都是一脸感触。
众人尤其是看到萧剑歌又是一身重伤而来皆是面露奇异之色。
萧剑歌惨白一笑，经过数日的调养他的伤势也是好了不少。
然而最让众人吃惊的是段玉然竟然和流萤成了一对，这一结婚可谓是震惊到了众人。
敛竹之死让南宫歌舞遭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整个人都郁郁寡欢了起来。
原来有些人真的是说没就没，这让南宫歌舞深刻感受到了世事无常。
那名一袭青衣，一身江湖气的女子注定让她难已忘怀，成为她铭记一生的过客。
每每日后响起都是一番别样滋味，似有快乐，又有遗憾。
“接下来往哪去？”段玉然向众人问道。
“鬼神剑谷！”萧剑歌缓缓说道。
“我想先护送流萤回家族。”段玉然面露担忧说道。
“也好，流家在碧水城，而碧水城正好是我们目标鬼神剑谷的必经之地。”朱闻缓缓说道。
“嗯，如此便可”萧剑歌无所谓一笑。
段玉然眼神璀璨，内心略带几分期待之色。
终于要一行鬼神剑谷，鬼神剑比，鬼神剑尊，十八层地狱图。
段玉然想到这些种种，顿时眼神不由得火热了起来。
流萤面露伤感和忧色的看着段玉然的侧脸，心有所思，眉宇间有着一丝哀愁。
萧剑歌察觉到这一幕不由得有几分警觉，小段子肯定做了什么惹人担忧的傻事。
随即萧剑歌望向远方天际，眼露感伤之色。
不知不觉间已经凝神境二重天了。
魔教，无情手催魂天，妙音谷，唐枫晴。
萧剑歌心里感叹，看着身边有说有笑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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