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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看起来也是个正义之辈

小说:美人当道作者:东洋之川字数:8876更新时间 : 2020-05-21 16:42:29
    见他认可了自己的东西,洛青禾便也没客气,咬着牙愤然上前道:“我今日前来,是想请阁主帮我将那借着买卖宅子的名头诈骗的人找出来!”

    一听这话,徐诉时讶然轻笑:“莫非那个花五千两银子高价买下芩苔街那凶宅的人,是你?“”

    见他这略带嘲笑的态度,洛青禾有些脸红:本以为自己被骗走银子就已经够惨了,却没成想这等丢脸事情,居然都传到他耳朵里了!

    本想开口辩解一二,可一见徐诉时唇边那压都压不去的笑意,洛青禾顿时放弃了挣扎,生无可恋道:“罢了罢了,左右我也认命了,你尽管嘲笑我吧!”

    那徐诉时倒也没客气,一听这话便毫不客气的拍着桌子,捂着肚子开怀大笑了半晌,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你这姑娘就是太聪明了,才会自信到敢孤身一人将那五千两银子的协议签下!这文渊国买卖房屋时有那便问亲邻的规矩,你若是亲自去打听了,便会知道这琴台街的宅子是绝不能能拿来交易的!”

    “此话怎讲?”洛青禾有些不解。

    徐诉时轻笑一声,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望着她,有些同情道:“因为琴台街的这座宅子是当朝圣上特地赏给恪靖长公主的,眼下已被公主转赠给了自己的驸马。”

    “什么?我看那宅子周围住的都是朝中重臣,这等地界的宅子怎会赏给一位公主呢?”

    徐诉时有些赞赏的望了她一眼道:“你这眼光倒是敏锐的很!你可知道,这文渊自开国以来一共有十五位公主,不过同这恪靖长公主相比,余下的十四位简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这又是为何?”洛青禾果然上了徐诉时的道,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因着那恪靖长公主是唯一一位有封地和军权的人。当年当朝圣上四处征战的时候,这恪靖长公主也是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几番出生入死之间为这新皇登基做出了不少贡献。”

    洛青禾的心顿时凉了一半:这可是荣宠无双的长公主啊!那敢去她那宅子中诈骗的定然不是普通人,这难不成……

    再一次看穿了洛青禾的想法,徐诉时却摇了摇头,缓缓道:“不过这恪靖长公主多年来一直驻守在边疆,偶尔回京两次也都是住在宫中,所以虽说这宅子是圣上赏赐的,可长公主和驸马却一次都没去过。”

    一听这话,洛青禾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那你的意思是说,将我的银子骗走这事极有可能只是长公主手下那些看家护院的家仆瞒着他们二位下的套?”

    “不错!”徐诉时挑眉笑道:“同你这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其实我觉得你这回上当倒也没有那么惨!虽说你那宅子萧条破旧,名声不好,可只要你花些银子将内部修整好了,再加上它那靠近皇宫的地势,到时候只怕是五万两也买不下来这宅子了!”

    这话洛青禾倒没有反驳,毕竟那院子属于站在门口望去,一眼都望不到边的大。不过徐诉时的话说的倒是简单,这宅子单单是将里头收拾利落了也最少要花个五千两,更别说那细细装修了。

    想着自己成日里累死累活也不过就赚个几十辆银子,洛青禾摇了摇头决定还是踏实的想想眼前的利益:“既然这事有这般牵扯,那我也不细究了,不过我心中着实咽不下那口恶气!今日之所以找你,就是为了求你将那几个骗我的人抓住,让我将心里那口恶气撒出去便好!”

    “成!你若只有这些需求,那这事就好办了!”徐诉时很是痛快的点头道:“待我将那几个人找着,便绑娶你院子里让你亲自发落!”

    “那不用,你先替我处理了,到时命人给我个结果就行!”洛青禾心中知道,自己这番请求远比预想的要难些,所以便很是大方道:“你既喜欢吃这八宝糕,那我就将这步骤和秘方都写给你吧!”

    可徐诉时想了一想,却又意味深长道:“其实…这菜谱你可以不用给我的!”

    见这徐诉时如此大方,洛青禾刚想点头,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方少泽那一脸不满的样子,登时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你还是将这秘方留下吧!”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这徐诉时便已经明说了,找自己办事需要代价的。此番若是欠了他这人情,那来日还不知道要还多少呢!如此想着,洛青禾便赶忙拒绝了徐诉时的提议。

    本以为这徐诉时会有些不爽,可洛青禾悄悄抬眼一看时,却发现这徐诉时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欣赏。

    顺着洛青禾的话点了点头,徐诉时便吩咐管家领着洛青禾去见后厨的白案厨子了。

    二人走后,徐诉时信手扯过一张暗花宣纸,提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封信,才将外头的家仆招进来嘱咐道:“去将这书信送给宰相府上的耿公子。”

    后厨

    洛青禾刚将这秘方同白案厨子说了一遍后, 这厨子便很是利落的在她的指点下将这八宝糕做成了。

    临走前,洛青禾好心道:“出锅前你千万莫要让锅盖上的水气滴在了八宝糕上,不然若是不慎留下了白色的水印,便会难看极了。”

    可这洛青禾虽是好心提醒,可白案厨子却觉得受到了侮辱,有些不满道:“我这手艺又怎会犯这么低等的错误?”

    见他这态度,洛青禾撇撇嘴,也懒得再劝了。

    待洛青禾离开后,这白案厨子便兴冲冲的命后院的杂役照着自己新设计的图样雕了好几个模具,又磨了一大桶米浆,蒸了一锅八宝糕。

    将这东西端出去后,府中上下所有的家仆都直夸好吃,只有方才那偷吃了洛青禾做的样品的家仆在尝过了这白案厨子的手艺后,暗自啐了一口:“呸!亏着他还说自己是三十多年的手艺,怎的连个小姑娘都比不上!”

    八月三十 祭祖大典

    祭祖大典的头几日,慕容炜便下旨命这次应试中前二百名的秀才进宫赴宴庆祝,还特意命礼部给这些秀才一人备了一套烟青锦服,还在应试前三名的锦服上,绣上了青云仙鹤、松柏雄鹰和狂野苍狼的花样。

    这日,天刚蒙蒙亮时一众秀才便早早起来沐浴更衣,盛装打扮后便出发去了宫里。

    祭祖大典的规矩是,皇室众人清早起来去神庙为祖先诵经祈福,以求来年风调雨顺社稷稳定,中午便赶回皇宫大宴群臣。

    这一年一度的宴会上,所有正四品以上的朝廷命官都需得携家眷前往,而且那些蒙古西域的部落中也均要派使臣前来赴宴,以表尊敬。

    如此一来,这平日里无比清闲的礼部在祭祖大典前两个月便开始变忙的脚不沾地了。

    方景林刚好是这礼部的精膳侍郎,再加上他这上司张大人是个整日就知道吃喝嫖赌的废物,所以,这等重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方景林的头上。

    虽说这张大人并不爱干活,可这国宴当日到底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当差,是以他也不敢怠慢,一大早便从温柔乡里爬起来,匆匆忙忙赶到了宫里装作事务繁忙,表现自己。

    不过这次文渊国的国宴同其他地方相比其实已经够轻巧的了。

    无论是按前朝还是按别国的规矩来说,都是硬生生要将这大宴群臣的风俗做满一日三餐,可慕容炜到底是来自北方的粗人,所以他对这繁文缛节不是很看重,只命礼部里只准备了中午这顿国宴。

    而且这国宴上的饮食也没有一定之规,只说要分出品级,再按各人胃口稍作调试变可。

    既然慕容炜已经将这规矩放的如此宽松,那只要有脑子的人便不会出差错。可奈何世事无常,麻烦这东西,你不找它,它便来找你。

    御雄殿

    在这一年一度的盛会中,当着皇帝的面,这些平日里勾心斗角的官员们此时也是异常和谐,大家有说有笑,看上去很是开怀。

    可这时却有一个穿着蓝灰丝绸,图案繁多充满异域风格的西域使臣忽然起身,操着一口有些怪异的文渊话道:“皇上,文渊国这宴会之盛大,让我这等来自边陲的牧民很是佩服!不过,有一事我却不得不说。”

    在这等其乐融融的时候起身提意见,定然便是来找茬的!慕容炜心中暗道不满,可面上却带着笑:“你说。”

    只见这来自西域纡弥部的夏哈甫朗声道:“我知道你们汉人向来热情好客,讲究礼节,对吗?”

    来参加这国宴的官员们一听这话便登时有些防备:这时忽然提及热情好客的事情,莫非是国宴上有何事让这人不满了?

    这满座官员正暗自揣测时,就见一烟青衣衫的秀才丝毫不乱的起身,笑道:“咱们文渊国向来看中礼义,所以这国宴上无论是对外来的使臣还是对本朝的官员皆是尽心招待,阁下若有觉得有何怠慢的地方,直说便好,何必拐弯抹角?咱们堂堂男子行走于天地间,还是莫要失了那豁达直爽的风范!”

    慕容炜一听此言,顿时赞赏的望着了这才子一眼:能在这几千人的应试中崭露头角的才子,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晋鹏见状,赶忙躬身在慕容炜耳边小声道:“这位秀才便是曾经主持联名上折子,替那个为自保而打伤富商的女子申冤之人。此人名叫柏凉,在应试中排名二十一。”

    慕容炜闻言微微点头:“这人口齿灵敏,反应极快,看起来也是个正义之辈,朕觉得可将其安排去大理寺,或是拨给礼部去接待外来使臣。”

    “奴才明白。”晋鹏应了,回身便吩咐小太监将这事记了下来。

    那西域使臣夏哈甫毕竟在这文渊官场混了多年,自然不会被这初出茅庐的后生唬住:“方才我之所以并未直说,不过是想依着你们汉人的矜持委婉的习俗,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也不客气了。”

    夏哈甫说着,便将自己面前的白煮牛肉举起来道:“虽说我来自西域,平日里吃食并不如你们文渊人仔细,可这等国宴场合,你们给我上这等粗糙的吃食便罢了,为何这肉还没熟?莫非是想嘲讽咱们西域是茹毛饮血的野人吗?不瞒您说,前朝时我也参加过这样的国宴,那时的白煮牛肉细嫩鲜香,全然不似这等粗制滥造之流!这等待遇,莫非你们文渊国有意羞辱咱们纡弥部!“”

    见过找茬的,却没见过可揪着吃食这等芝麻绿豆大小的事,上纲上线找茬的!虽说这事不大,可被他这么一牵扯,这罪过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担得起的。

    慕容炜一见这牛肉,登时目光凌厉的望向底下有些心虚的礼部侍郎,张大人。

    可张大人向来老奸巨猾,定然不会独自担下着罪名,便赶忙扭头指着方景林,斥责道:“方大人,我不止一次交代你定然要将各国使臣的吃食安排妥当,可如今怎会出这等差错呢!”

    方景林一听这话,却也郁闷的很:他只是按照上头的安排给御膳房发了菜单,这东西没做熟却分明厨子的失误,骂我做什么?

    “这白煮牛肉是方才御膳房的厨师经手烹饪的,咱们就算检查也只能尝味道看外观,总不能切开品尝吧?所以臣以为,此事还要问问御膳房的总管邓公公。”

    张大人听罢登时脸色一青,在御膳房的总管太监邓良便是他宫中认下的义父,可奈何方景林这话说的句句在理,张大人在是无奈,此刻却也只能认命的拖着方景林去找人了。

    此时的国宴上,那夏哈甫正掷地有声的质问着满堂官员。这朝中重臣都怕惹火上身,一时之间也无一人敢说话。

    这时,却又见一秀才起身道:“这位大人其实这个问题原本算不上什么大事,您若觉得这肉不好吃,招来太监让他给你换上一分便是!可您却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单将这事拎出来,还特意提及前朝……莫非是你对当朝圣上心有不满,才如此拥护前朝吗?”

    拥护前朝?这可是谋反的罪名啊!原是想在这国宴上找找茬让大大家觉得当朝不如前朝,可西域使臣此刻听自己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便登时愣在当场。

    慕容炜坐在殿上望着这西域使臣的脸色,心中很是开怀,刚要开口,却又见这秀才礼貌的微笑着,亲自上前为夏哈甫斟了杯酒道:“大人,恕晚辈冒犯!晚辈方才只是想说出心中疑惑。既然大人盛装出席这文渊的国宴,想来您对咱们圣上也是充满敬畏之心的!若是仅因这没熟的牛肉而起了战火,那咱们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不错!这话说的进退得宜,既堵住了这夏哈甫的嘴,还顺势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没有理由再挑事。慕容炜轻轻敲着手中酒盅,满眼欣赏的望着这秀才。

    这回不用晋鹏特意提点,望着这秀才前襟上那直冲云霄的仙鹤,慕容炜便知道这人定然是这回应试的状元,席辰。

    这明是和解却暗带威胁的话堵的夏哈甫再也没了继续找茬的勇气,可他到底心有不甘,将席辰递上的酒饮尽后,又拎起身边的酒壶将面前的海碗斟满:“既然这小兄弟亲自为我敬酒,那我若不回礼也不合适,还请公子也遵着咱们纡弥部的礼节,饮了这碗吧!”

    见他这一身书生打扮,夏哈甫以为他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本已经做好了看他出丑的准备,却没成想这席辰却淡定的端起来海碗几口便喝了个底儿净,末了还拱手道:“多谢大人抬举,请以这碗敬咱们文渊国和纡弥部世代交好!”

    见他这般大气,夏哈甫只觉得相形见绌,悻悻的陪笑应和了两句,便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这险些毁了两国交好的矛盾,这般被夏哈甫高高举起后,又让席辰轻轻放下了。

    一时间,宴席上又恢复了方才的和谐美好。

    因着这秀才们的排座是按名次来的,所以排在九十多名的方少君便只能坐在人群中央,为那二人临场发挥的本事暗自惊叹。

    正想着,却听身后的才子交头接耳道:“方才那豪饮一碗的状元出身于书香门第,是颍川席家的嫡长子,有这等家世,那学识自然也不差!只可惜那人早早有了妻房,不然这回定然能入了圣上的眼,娶个公主回家去。

    “娶公主做什么?”一旁的秀才却轻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文渊的律法明令规定,驸马不得入朝为官。若是真正的有识之士,又怎会将娶公主的事情放在眼里呢?”

    “不过我猜咱们这回参加宴会,定然也都在驸马候选人里的!不然为何那些有家室的都是素袖,而咱们这着单身之人的袖口却有两套有条柳叶银纹呢?”

    一听这话,方少君怔怔望着自己袖口那两道银纹,当时觉得很是碍眼,恨不得当场将这节袖子撕了干净。

    不过,方才那等对前排的羡慕却也登时散了,方少君觉得自己此番被淹没于人群,也算是塞翁失马了。

    如此想着,方少君还不禁为方少泽感到庆幸,毕竟以自家大哥那般俊俏的面容,无论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到时若被公主一眼看上,那可如何是好?

    虽说自家儿子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人群中央大开脑洞,可这方景林却在外头满心焦虑,一口老血眼看着就要堵在在嗓子眼了。

    “这怎么还怪起我来了?我不过是按照上头拟下来的菜单给各部派了任务,按照西域纡弥部的饮食习惯来说,这白煮牛肉又有何不妥?”

    “怪你怎么了?”此时找着了自己义父的张大人迅速同邓良统一了战线,横眉竖目的斥责着方景林道:“我为了给你升官的机会,硬是将这美差全权交给你办,本想等着这国宴结束后替你请个功,却没成想你这般不小心!你若有心早问清那使臣喜好,又怎会出这种叉子?”

    方景林一听这话更是无比憋闷。

    他早就知道这张大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此刻他虽是这么说,可到时候有了功劳他定然全会揽在自己身上,而如今出了事便一心要抓自己出去顶包。

    可奈何再怎么占理,方景林眼下不过是孤身一人,而且这张大人更是铁了心的要伙同邓公公将这办事不力的罪名推到自己身上,所以无论如何辩驳,吃亏的也只能是自己了。

    正当方景林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这礼部的顶头上司钟尚书亲自赶来了。可没成想这钟尚书来了以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要将这事查清楚,而是赶忙拱手给邓良道了个歉。

    也不是钟尚书觉得理亏,只是这古话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当太监的原本就阴险小气,而且邓公公还是在御前服侍的人,绕是你品阶再高也抵不起人家在圣上耳边吹的的邪风啊!

    原本他还想将这事往钟尚书身上推一推,可见钟尚书如此抬举自己,邓良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轻轻将拂尘甩到臂上,只听那邓良尖酸道:“竟然这方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御膳房办事不利,那这得罪使臣事情咱们是万万不敢再做了!所以,此事还请方大人自行解决吧。”

    方景林见这太监这般不要脸,登时满心怨气。可见一旁的尚书大人并没有为自己下属说话的打算,再加上自己不过是个六品的官职,再是不满又有什么本事能翻出天去呢?况且眼下重要的不是公道,而是要赶紧将正殿上的麻烦解决了,以免被皇上责罚啊!

    如此想着,方景林只能死死咬着牙将这事认了下来:“下官方才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并未认清现状。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谁担责,而是要赶紧将正殿那位安抚好了,是以还行各位费心替我想想辙吧!”

    这几位终日在官场厮混的人又怎会不明白这等道理呢?他们之所以如此相逼,想要的也不过是个台阶罢了!是以,一见方景林主动服软,那邓良便也再没说什么,而是直接让人将御膳房掌厨的许老先生唤了过来。

    可这老先生一来,却很是直白道:“方才使臣既然特意提及那位前辈手艺,想来也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不过那位厨子几十年前便已经离世……我虽是知道这菜怎么做,可也确实掌握不好其中的火候!放眼天下,也只有一人能再现当时的口味了。”

    “还请先生明言!”方景林这事有了希望,便赶忙上前急急问道。

    “明言也没用!那人多年前便已经下落不明,你们也断没有寻到的可能。”

    那你废什么话?一见自己希望落空,方少泽顿时在心中暗骂道。

    可这老先生却又捋捋胡子,缓缓道:“不过你们也不是毫无希望。前段时间我听说醉霄楼有位姑娘做了一道焗河虾,我也尝过一口,你们若能将她找着让我同那姑娘合力烹饪,那你们这困境便能迎刃而解了!”

    “在醉霄楼焗河虾的姑娘?那先生可知那人姓名地址?”

    许老先生却耸耸肩,无奈道:“我那徒弟愚得很,忘了问!不过我听说同那姑娘一起的还有一位容貌极是俊美的男子,那男子似乎还领着自家弟妹…据说他的妹妹容貌一般,而且那男子听口音并不像广陵中人。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不如你们派人出去问问?”

    这等粗略的消息,说了跟没说又有什么区别?方景林心中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了。

    正当几人苦恼时,却又见一家丁颠儿颠儿跑过来道:“敢问几位是否正因这料理之事苦恼?”

    见这家丁是平野王爷府上的家仆,这几人也不敢怠慢,方景林更是点头哈腰道:“正是,敢问平野王有何高见?”

    那家仆听闻点点头:“平王殿下让我来传话,说他刚好认识一位姑娘,手艺极好,兴许能解几位大人困境!”

    “是哪家的姑娘?”

    那家仆指了指方景林道:“那姑娘便是来自方家,姓洛名青禾!上次咱们王爷吃过她烤的肉串和鲜蔬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看的起自家府中的菜品。”

    “方家的人?”方才还联手挤兑方景林的三人一听,登时满脸讶异:看不出这方景林府中还藏着这等高人!

    可此时,方景林本人的心中却乱的很:这洛青禾不是被赶出去了吗?可她又如何能给平野王做上饭呢?既然她同平野王相识,那方少泽是否也同这位王爷有交情呢?

    那张大人反应也快,一听这话赶忙道:“难不成许老先生说的那姑娘也是洛青禾?方大人,你家的大少爷不就是从罗泉来吗?那弟妹想来一个是方少君,另一个便是你的大闺女吧?”

    许老先生一听那姑娘的身份终于明晰了,便登时望着方景林,满面期盼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方大人,你家可有那姑娘的卖身契?你开个价吧,多少银子都行!”

    见周围人这般反应,方景林登时满心悔恨:早知如此,当初就不任由秦氏将她赶出去了!

    可方景林此时却没明说,只道:“虽说她眼下并不住在方家,可洛姑娘同咱们家的关系却是极好的!”

    先撒了个谎将这几人围拢住,方景林又在心中暗自惊喜道:原以为那乡下来的儿子是个累赘,却不曾想这人竟如此有用!方少泽自己那摄人魂魄的容貌已经惹得许多大人动心不说,他身旁的丫头居然还同尉迟恭和平野王都有交情?!

    若是别人也便罢了,那平野王又岂是一般人?那可是跟着慕容炜浴血奋战,在刀山火海里打下江山的人!如此战功,也是坐上太子之位的有力人选呐!

    方景林如此想着,只觉得心潮澎湃。登时一拱手同几位大人告了个别,便匆匆出了宫去寻人。

    不过他此时的兴奋并不是因为眼下的困境得解,而是方景林觉得自己平步青云,位极人臣的那一天不远了。

    现在已经到了和平年代,朝中那些达官贵人成日里要做的不过就是吃喝玩乐。眼下自己手中有了方少泽这颗棋子,便已经满足了那些贵族玩乐的需求,若是再握着洛青禾,那只怕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想辙巴结了!

    这二人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不如自己变撮合了这场婚事,将洛青禾嫁给方少泽,让他们齐心协力为自己卖命?

    不成不成!方少泽现在可不能成亲!他还得伺候大人们呢!思及此处,方景林赶忙摇摇头,可另一个念头却不由得在心中升起。

    洛青禾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虽说还未发育,却到底是个美人坯子!况且为人聪慧性格鲜明,若是自己能将这小野猫纳入府中…只怕那几房姨娘都要失了颜色!

    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方景林只觉得满心悔恨:自己从前就知道一心防着那丫头帮方少泽给自己找麻烦,怎的就能这般愚钝,想不起来将那丫头也纳入府中伺候自己呢!

    想象着自己功成名就美人在怀的那一天,方景林就觉得热血沸腾,一把掀开车帘道:“将车赶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说着,方景林便又缩头回去畅想未来了。

    半晌后马车终于停下,方景林急不可耐地一把掀开帘子刚要跳下车去,却发现自己到了方府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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