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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大显神威(三)

小说:凤舞天下(女尊)作者:小莉子字数:12450更新时间 : 2014-03-20 16:50:36
    硫磺、硝石和木炭,华函萧再次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纸张,是这三种的配方比例,她略知一二,这是制作爆竹的配方之一,只是,她手中的这份搭配比例似乎有所不同。

    “们去准备吧!”交代完毕,福雅示意她们退下,不想再协议的问题上与她们纠缠。

    华帅本欲再次开口相劝,华函萧拉了拉母亲的衣袖,暗暗摇头,两退出院外,华帅蹙眉道,“萧儿为何拦?”

    “母亲,圣意已定,再劝也是枉然。”

    “为臣子,当直谏时,怎可为一己性命而退缩,皇上安危关乎社稷江山。”

    “母亲,这位圣上不会改变主意,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会想想她京城中的男。”华函萧颇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母亲,且相信圣上吧!”

    华帅看着华函萧的眼中几分不解,为了京城中的男?似乎看懂了母亲的疑惑,笑得几分苦涩,“母亲,圣上的心中,江山社稷怕是不及她的男。”

    她也不想这样相信,可是,从初时的轻视,渐渐转变观念,虽然心痛过、不甘过,但回首细思量,她自问过,为了墨,她是否能做到如她那般,罔顾一切。

    连她自己都无法立刻给出答案,想到尘上岛,只是为了让墨少受痛苦,她能毫不犹豫地将墨交付到她的手中,换成是她,她不确定自己能罔顾心中的忌讳,让其他女碰触自己的男。

    “萧儿,不得胡说。”华帅轻叱,脑中却是适才封玉涵与这位皇帝的亲密互动,想到军中的流言,说封玉涵荒岛上不但曝露了男子身份,还因为回颜将军的偷袭滑胎,这才忆起他的脸色似乎透着些苍白之色。

    “萧儿,觉得圣上对封将军……”华帅沉吟,她不可能不关心……只因……

    “母亲以为圣上为何与赤炎有所协议?母亲难道不觉得,圣上举动与从前相异?”华函萧见识过福雅睚眦必报的个性。

    华帅眉飞扬,她不是没有察觉到这次的圣上虽然看上去羸弱,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不容有异议,让她越发琢磨不透,她也算历经三朝,只有这位圣上,虚虚实实地,看不真切,更加不敢妄自揣摩圣意。

    她担心的却是,目光复杂地投向院中,华帅第一次拿不定主意……

    话说房中,华帅母女离去后,无香就摆出了棋盘,本欲回床上“静养”的封玉涵顿住了身形,看向了福雅,染香前脚出门,她就开始放肆了。

    “玉涵,不如躺这里?”福雅笑眯眯地诱惑封玉涵,指指身边的位置。

    封玉涵一笑,拿过枕头和锦被,坐福雅身边,将枕头垫身后,拉过福雅,让她靠自己的肩头,锦被同时盖两身上。

    福雅会意一笑,知道他心疼她,心情顿好,一手拉住封玉涵的手,一手执棋,落子间都带着些快意。

    无香看眼中,无声一笑,自从见到她,她身边就美男环侍,看得出来,个个都对她情有独钟,而她,似乎也与这世间的女子不同,之所以任由千凝这么跟着,也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值得儿子倾心以待。

    封玉涵第一次见福雅下棋,她落子看似散乱,却有着隐隐的关联,不同于他所知的棋路,却自成一家,让无法预测,就如同她的行事为一般。

    其实,封玉涵更好奇,她到底有什么方法七日退敌。

    下了一局,福雅胜,无香双手棋盘上拂了几下,黑子白子各归棋钵。

    福雅一看,轻轻一笑,“娘,不行,香香只许下一局。”

    无香挑眉,“香儿不,又有何妨?”

    福雅懒懒地靠进封玉涵的怀中,带着几分倦意,“这跟香香是否此无关,娘也不想食言于香香吧!”

    福雅扯扯封玉涵的衣袖,“玉涵,陪娘下棋,这两日也闷了吧!”

    无香闻言眉稍更高,她这是要她替她的男解闷吗?她以为任何都能与她无香对弈吗?

    福雅好似能读懂无香一般,唇角带着几分趣味,“娘,想,会多个对手。”

    无香衣袖轻挥,双眼对上封玉涵,封玉涵含笑阖首,坐起身,没有客气,执子先行,清脆的落子声一下下地响起,福雅却看也不看,歪靠枕头上,神色怠倦。

    “启禀皇上,赤炎封丞相携随从求见。”

    门外再次奏请,福雅靠着封玉涵,自然地感受到他的僵硬,虽然只有一下,对着华帅母女,他可以毫无异样,却会因为……

    即便精神疲倦,福雅仍是撑起了身子,努力地提气道,“请。”

    “小雅,……”封玉涵侧身,见她脸色苍白,眼底有着浓浓的疲惫。

    不等封玉涵说完,房门大开,听见脚步声,封玉涵噤声,第一次罔顾前的君臣之礼,坐到福雅身旁,让她靠怀中,支撑她不稳的身形。

    无香却凝视着棋盘不语,手执白子思量,这位将军下棋如临战场,厮杀决断间不同于福雅的暗藏玄机,攻势凌厉,防守得当,如此气度胸襟,即便是女子也少见;观摩棋局的她,对于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

    千凝与她相处这么多年,知道她此刻早已沉浸自己的世界,索性靠着无香,看着那个逞强的女,为了男,不知死活,他心中冷哼,却不知自己看向她苍白的脸色时,眼底深处的担忧。

    “封南云见过女皇。”封南云与那随从单膝下跪行礼。

    “免礼。”福雅的声音力持平和,却难掩虚弱。

    封南云身后的随从抬眼,本是闻声想要瞄一下福雅的气色,却看见她身后那道呵护的身影时怔了怔,失神片刻就又立刻垂目敛神。

    福雅同样再次察觉到封玉涵的僵硬和微乎其微的颤抖,一种……压抑的颤抖……

    “不知封相因何事而来?”福雅扣住封玉涵揽她腰间的手握了握,她不觉得赤炎女皇的回复已到。

    “本相已将女皇之意奏请皇上,皇上希望得知女皇的另外三个要求究竟为何?”封南云隐瞒了部分事实,实际上,新的协议内容奏请女皇的同时就被首肯,赤炎经历上次的金赤之战,国库空虚,兵力不足,因此,此次海域外族才会选此时入侵,也因此才会向金碧借兵;停战的条件自然被接纳。

    更何况,三年的朝贡可以解决百年来的隐患,赤炎每年用来抵御海域外族的军饷足以抵偿泰半。

    无关天下苍生、两国政事的三个要求连问都没有问,皇上就允下,毕竟,这次的协议,赤炎所获良多。

    封南云已然接获消息,唯一做的是等候圣旨和国书的到来,只是,她与玉儿商议之后,决定私下还是要打探这三个要求,有时,有些事,看似无关政事,或许是制胜落败的关键。

    福雅闻言,淡淡一笑,略微猜到封南云的心思,她如何不知自己的协议有多大的诱惑力,赤炎的女皇只要稍微有点点脑子都不会拒绝,至于那三个要求,对于赤炎,无足轻重,对于她,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她没有打算告诉这位封丞相,就算真的是赤炎女皇亲自询问,她,仍是无可奉告,只因,时机不对。

    “既然朕已经言明,三个要求无关两国苍生,自然不会太过为难,若是赤炎连承担这等小小冒险的诚心都没有,朕怕是要质疑赤炎借兵之意。”福雅的目光依旧话尾时,挪向静默而立的,那位随从,封南云或许精明,可她就是能笃定,与她周旋之,当是他……

    封南云微震,这位皇帝当真无能吗?几句话就将她堵死,无法再继续问下去,就连玉儿也已经无法预测她的言行,想到玉儿的那句,静观其变……这么多年,能让玉儿也束手无策的,她,是第一……

    “封相还有何事?”福雅勉强撑坐,疲累已蔓延到心房,久未疼痛的胸口居然又带了些隐痛,就连头也开始刺痛起来,看来,她心神损耗,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体力,渐渐透支。

    “赤炎当然诚心与金碧为盟。”封南云心惊她的最后一句,这般平淡的口吻,却说着那般凌厉的话,她背脊冷汗直冒,她一个简单的问题,竟然能让她说成危及两国之盟,如此罪名,她承担不起,“皇上三日之内,定有圣裁。”

    “既然如此,朕此等候封相佳音。”福雅的声音微弱了许多,连无香都自棋局回神,眉微蹙,扣上了她的脉门。

    “封南云告退。”两行礼后,退出了房外。

    福雅无力支持,倒进了封玉涵的怀里,也看到无香不赞同的目光,她无力地笑笑,“让睡睡。”

    “小雅。”封玉涵凝望福雅的目光复杂难懂,她知道了吗?想到早膳时的华帅和华函萧,还有适才她强撑地接见,心痛难当。

    福雅此刻没有气力探询或是解释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反手搂住他的腰,头歪进了他的肩窝,失去了意识。

    “小雅。”封玉涵因为她蓦然瘫软的身体惊呼,双臂搂紧了她,双眼瞪向扣着福雅脉门的无香。

    怀中的她,气息那么微弱,时断时续。

    无香单掌贴上福雅的无力展开的手掌,输入真气,直到福雅的脸色不再青白,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变缓,变长。

    无香浅浅吐纳,睁眼看向那个苍白的女,真是为了男连命都不要了,再看看抱着她轻颤的封玉涵,都是些痴女怨男,无奈地摇摇头,“她无大碍了,多休息,香儿去煎药了,等会儿给她服下后,让香儿运功替她催化药力。”

    交待完,无香拉着千凝出门,这么久了,她第一次主动出手助她,这么年轻的女娃,却有着最真的性情,她的算计,她的狠厉,只是为了保护心爱之。

    封玉涵几案后,靠坐墙边的枕头上,小心地让福雅睡怀中,拉过锦被,细细地替她盖好,一向温暖的儿,此刻的体温冰冰凉凉,就连呼出的气都带着些微的凉意。

    “小雅,只要好好的,要知道什么都不会隐瞒。”封玉涵黑眸润湿,语调哽咽,轻轻她额际印下轻吻,无论回京会面对什么,只要她想要他的陪伴,他什么都能面对。

    若不是为了他,她何须如此伤神费力,她无论做什么都一向游刃有余,不是吗?

    轻轻的房门开合的声音响起,封玉涵期盼地看向内室的入口,缓缓出现的黑色声音不是他期许的那个如仙般的男,而是……

    “爹爹。”封玉涵有些茫然地呢喃出口,他不是已经离去了吗?

    此刻站内室入口,眸色复杂地凝视着抱着福雅,眼光闪动的真是一直随行封南云身后的随从,他的眼中些微惊讶,这位皇上适才不是还好好的。

    “玉涵。”他更惊讶于封玉涵眼中的泪意,他多久没有见过他的泪了,多年的历练让他很快恢复如常,“她说七日退敌,可知她有何计策?”

    “玉涵不知。”

    “不知还是不愿说?”

    “不知,也不愿。”

    “的绝子丹为何会解?”

    “是她替找来解药。”

    封玉涵凝视怀中的目光情意闪动,不由让他眉高挑,“对她动了情?”

    封玉涵静默不语。

    “男儿身已现,随回去。”

    封玉涵难得唇角带笑,“回去何处?”

    “这是怨吗?”

    “玉涵不敢。”封玉涵低头凝住怀中,“答应了她,从今只陪着她。”

    “要随她回金碧?”他到此刻才真正露出惊诧之情,他之于金碧,有欺君之罪,怎么能……“不行,是赤炎国子民,此役之后随回封府。”

    “是吗?”封玉涵的低语被开门声打断。

    房中立时恢复沉寂,这次走入房中之是端着托盘的染香,封玉涵急急半坐起身,“染哥哥,先给小雅服药。”这一声“染哥哥”是福雅告之他的,原来她思量此名不是自用。

    染香一见封玉涵神色,心中一动,越过站几案前的,直接将托盘放置几案上,伸指去扣福雅的腕脉。

    封玉涵则伸手拿过药碗,扶起她,小心地喂了她一口。

    为了替福雅调理,染香改了药方,所谓良药苦口,虽然他已经尽力去除苦涩之味,却依旧是药,怎么也不可能甜如蜜。

    若是福雅醒着还能忍苦喝下,如今昏睡之中,她的刁舌自然不肯受苦,药才入口就吐了出来。

    封玉涵与染香对视一眼,仰首含入汤药,俯首,贴上她的双唇,一点一点的哺喂入口,硬是堵着她的唇不让她吐出,一手捏住她的鼻子,逼她将药咽下。

    好不容易喂她服下整碗药汤,封玉涵略带喘息,“染哥哥,娘说,小雅服了药,要用内力催动药力。”

    染香已经替福雅把了脉,心中有数,小心地将福雅挪到怀中,手掌一翻,贴上她的后背,无视房中之,专心于怀中的福雅。

    “告退。”他深深看了同样专注福雅的封玉涵一眼,缓缓低眉垂目,自行退了出去,此时房中两个男都专注福雅身上,无意他的离去。

    是夜,染香看出封玉涵的担心,索性与他一同扶了福雅上床,一左一右地护着她。

    福雅趴封玉涵的怀中,背后染香紧紧贴着福雅,小心地注意着福雅的呼吸,就知道昨日就不能任她胡来,内心暗自责怪自己定力不坚。

    每当福雅呼吸不稳,手便贴上她的后背,输入真力,直到天际发白,福雅呼吸渐强,染香才疲累地闭了闭眼。

    “看着她,歇会儿。”

    染香闻言,知道是封玉涵醒了,“没事,也要好好静养。”

    “只是一会儿,要是连都撑不住,小雅怎么办?”封玉涵冷静的声音再度传来。

    染香心知他说的有理,也能信任地将福雅交给他,“雅儿若是有什么不对就叫醒。”

    “嗯。”

    染香放松心神睡去,他不知道福雅之后还会有什么举动,起码,出战海外域族她定会亲自出马,他的确需要养精蓄锐,跟随左右。

    看着染香睡去,封玉涵的注目转回怀中的福雅,接着缕缕晨光,专注地巡视着她的眉目如画,她知道多少?

    “小雅,等醒来,玉涵什么都告诉。”封玉涵揽着她的腰,轻轻呢喃。

    “好,听着。”

    这是……福雅的声音……

    封玉涵见她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向他怀着靠了靠,唇边有抹笑意。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封玉涵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她的脸颊。

    “好多了,”福雅喘了口气,“说,听。”

    封玉涵见她虚弱如斯,小心地靠近,让她能更舒服地倚着他,与她十指相扣,眼神却朦胧了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前阵子熬夜多了,这几天总想着睡觉,这章还是没法发威,原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大家别着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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