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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说:公爵的甜心作者:无缘起字数:1237更新时间 : 2017-05-12 17:32:31
关苏月放在卧室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响铃,反反复复好几遍之后才归于平静,但她根本不知道,也无暇去管,此刻的难受让她连思考都不能,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被什么人在不经意间偷偷抽走,即便蜷缩着不动还是觉得疲惫,只是简单的呼吸就让她耗尽精力。

    宋文远跟医生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余裕去管,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知道,但是连成一句话却让她觉得特别费解,于是她索性闭眼休息。

    她对医院一点也不陌生,这三年,她的身体一直算不上好,尤其是第一年,她曾因严重胃溃疡被宋文远强制住院接近一个月,后来又断断续续地出现睡眠障碍、抑郁症,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离开过医院,幸亏宋文远一直陪在她身边,沈戈也在不断给她鼓励,她才慢慢好起来,后来两年就好了很多。

    但她对医院的排斥一如三年前。

    她实在太累太累,很快就睡着了,对于后来的检查、诊断、输液一无所知,只知道长长的一觉之后,流失的力量又慢慢地回到身体,至少她有了撑起身靠坐到床头的力气。

    时间已经不早,窗外的夜色墨汁一样深浓,窗帘拉了一半,那夜色几乎从裸露的那半边窗户爬进室内,宋文远站在窗边出神,竟然还没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

    关苏月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她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喊宋文远的名字,宋文远猛地回头,大步走到她床前,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确定她已经退烧,这才松了口气。

    他生气地说:“你知不知道你烧到四十度,都快烧傻了?”

    关苏月想起自己那时的状况,有些担忧,问道:“只是发烧?”

    宋文远气得都快发火了:“你还嫌不够?你知不知道我再晚去一会儿,你真的要烧傻了?医生说出现你这种情况很伤元气的,再多来几次,你的寿数都会受影响,你觉得这一点都不重要?你一点都不在乎?只有我在为你干着急?”

    关苏月敛起笑意,认真对宋文远说:“我以后会注意的,一定好好对自己。”

    宋文远坐到她床头,叹了口气,道:“苏月,医生说你这次发烧不是因为感冒着凉,而是因为忧思过重,导致心脏难以负荷,你别说是因为工作压力,我不信,苏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乔彦?”

    关苏月愣愣地发了会儿呆,慢慢道:“放得下放不下很重要么?只要我把自己放在乔彦前面,放不放下他有什么要紧?以前你跟乔彦都偷偷说我冷淡薄情,我确实是这样一个人,我爱乔彦,但我更爱自己。”

    宋文远握住她白皙冰凉的指尖,无声安慰。

    关苏月语声喃喃,似是困惑又似是遗憾,也不知道在说给宋文远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永远都比乔彦迟钝,他爱我的时候,我只会被动地享受他对我的好,他走后我发现自己爱他,现在他……抽身而退我却惊觉自己非他不可。我永远都慢他一步,如果我们能同步该多好,他爱我的时候我爱他,他出事我陪他同生共死。”

    宋文远因她的话触目惊心,那句“真的非乔彦不可么”在嘴边盘桓半晌,终究没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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