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村往事
小说：现代纵横家作者：孤月字数：8364更新时间 : 2014-03-30 04:41:27
张绍轩他们一家在这个小山村还算过得去。姐姐张绍娟已经结婚了，妹妹张绍雪和弟弟张绍峰都还在上学。兄弟姐妹五个，加上爸妈组成了一个七口之家。在这里张姓是一个大族，不过大家不团结，往往大家都相互斗争，彼此间有着各种矛盾。张绍轩的爷爷早死，那时候张绍轩的父亲张和军才11岁，张和军也是兄弟姐妹五个，其中两个叔叔，张和军的父亲一代就更多了，兄弟姐妹有七个，其中五个兄弟，张绍轩的爷爷是老大，为人处事得人心，可惜死得太早了点。
也正是各家各户矛盾重重，使得这一代的经济一直发展缓慢，寸步难行。也因为他们的争斗一直让这里处于原始状态，车马不进村。当改革开放的红歌唱遍大江南北的时候，人们热火朝天的发展经济，吼着"要致富先修路"的时候，张绍轩的几个爷爷还在打架火拼。特别是张绍轩的幺爷爷本来是个当兵的，打起架来能挑一般人五六个，可那股子倔牛脾气谁也没办法说动。
后来，张绍轩的老爸没办法，就在大年初挨家挨户去请他们来家里，同时帮忙宰猪的村里相当有威望的人张和军的姨爹胡承宁也还在忙着，宰的过年猪还放在院子里。老妈正在忙里忙外的准备晚饭。大家来到张绍轩家，各自和各自的阵营泾渭分明，张和军因为什么事都是和气生财的性格，也没得罪谁，唯一就是和二叔过不去，二叔当初在分家的时候要砍树，直接把大的全砍了，张绍轩的老爸去拦，谁知道这家伙对着张和军的后背就是一斧子下去，五脏六腑都给弄得翻江倒海，弄得张和军差点半条命没了，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走路，可身体直接残废了，这些年可全是张绍轩的老妈撑起来的。不得不说张和军和王会琴是很恩爱的，不然在当初张和军残疾的时候王会琴就可以丢下家庭和孩子远走他乡了。
张和军看大家各自和自己阵营的人说这话，四叔默默抽着老旱烟，二叔和三叔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幺叔的几个儿子在外面打工，小儿子还在上学，身边就跟着自己那个弟弟惠明，张和军也不多说，把菜刀往杀猪凳上一扔，那把剔骨头的菜刀直直立在了杀猪凳上。就说：这里大多都是我的前辈们，不过今天请大家来呢，就一件事和大家讨论讨论。大家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自己都知道，每次要买些什么都得用双脚丈量着去踱步子回来，这些年大家商量了这么多次的修路，结果都一样废了。我们就先吃饭、喝酒，今天就先不说多的了，大家一起先来吃喝一顿，我请大家，那个啥，会琴，饭菜都弄好没。弄好就赶紧端上来了。
大家看到张和军拿出一把菜刀，又说起这修路的事，现在又先吃饭。都摸不清这小子在玩什么花样，各自对视了一眼也没说话。张和军向厨房喊了一句，张绍轩的老妈回了句快了，他就让几个儿子去搬桌子，抬凳子安排晚宴了。那时候张绍轩他们都还小，也就干些跑腿的工作。
很快，饭菜都端上桌了，张和军就安排大家坐桌子吃饭。可就一张桌子，虽然很大，但大家彼此都还有着矛盾呢。坐一桌……这事可就为难了。可张和军硬是恭恭敬敬的一个一个去请这些前辈们，大家只好硬着头皮坐一桌了，大家坐好了，张和军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祭拜祖先了，说完请大家先坐好，让姨爹胡承宁招呼，自己就跑去祭拜祖先了。胡承宁提起酒桶就一个一个为他们倒酒，一个个连称自己来。可胡承宁硬是不肯，就给他们一个一个倒满。张和军祭拜祖先回来大家都闷声在胡承宁的劝酒下开喝了，只好笑道：都怪我，我自罚一杯。说完端着杯子就灌了下去。
接着又一一向前辈们敬酒，张和军想方设法找话和大家聊着，几杯酒下肚，酒过三巡。大家慢慢的就放开了，也开始慢慢聊了起来。胡承宁也借着酒劲开始了对大家的劝说：这里张家我承认是人丁最旺的，不过要说团结还是隔壁村刘家团结，人家多有出息，一门出了4个教师，还有2个当了校长，现在大家相互扶持人家都往街上奔，现在虽然就几个老家伙还不肯走，可你们看人家那水泥路直通家门口。哎……
大家默然，这是事实，都看在眼里。刘家青年一代都很牛，张和军借着机会又敬了大家一杯。然后放下杯子道：我小军今天请大家来呢，就是为了一起看看大家我们到底彼此都有些什么仇，为什么几十年的亲兄弟非要这样冷眼相对，比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今天大家就来说说，我欠大家什么，只要说得通，就是欠你一条命我一命赔一命，不用你动手我自我了断，刀就在这里。说完指了指宰猪凳上的菜刀。
大家都沉默不出声了，虽然这些年大家老是吵架、打架，可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慢慢给闹大的，到最后谁也说不清记不住到底为什么闹成这样，再说了，张和军和大家也没闹什么矛盾，他的那点事大家都知道，可他两兄弟的事……他也没提弟弟惠明也没说……。大家都明白他说的不是自己那档子事。
那些各家的小矛盾依稀记得些的什么你家牛吃了我家菜，我的马吃了你家谷子之类的事，可闹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到底该谁的错。张绍轩的幺爷爷虽然当过兵，可文化水平就那么点，争斗就数他最不讲理了。
说道这些他又来劲了，拍桌子就道：“这些都是他们有错在先，你看那次老四那孙子去抽我田里面的米芯，那是要遭天谴的，我打几下他孙子怎么啦，打了小的老的出来了。老子就将他祖孙三代一起教训了一顿。哼哼”。四叔听了这话就来气，回道：“老幺，你个老家伙和我孙子干起来了，这还有天理吗，他才六七岁，你都六七十了，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孙子是不对，我给你道歉你怎么还对我动起手来了呢？”……接着又是一对一大吵大闹。张和军和胡承宁听得头疼无比，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其他几个，老三、老二稍微比较稳重都没发话。显然也对这些矛盾头疼。
这事该说谁对？谁错？
胡承宁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道：你们这几个老家伙，闹成这样值得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斤斤计较闹到最后损失的可不是那几根大白菜，那几窝谷子。谁欠谁什么到现在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而斗，为了什么而吵架。值得吗？现在弄得大家都不通道路，人家要什么一车就拉到家门口了，你们呢？闹成这样全村人遭殃，买点肥料得两包两包抬，拉点煤炭也要装成一袋一袋的然后用马驮十几里山路，值得吗？
这时幺叔和四叔都歇下来了，可还彼此瞪着大眼呢。
张绍轩几个小家伙正躲在门背后偷看这些老家伙吵架，一个个手舞足蹈，似乎对哪个老家伙很是佩服。
张和军对于这几个老家伙还真是没办法，都是老一辈的，说话还得客气点，几个和他一辈的都不吭声。显然对于这些老头子还心存畏惧。
几个老头子各有各的矛盾，而且这些矛盾还往后辈传了下去，二叔看了看几个兄弟，回头对张和军说道：“小军，我们其实也不想这样啊，按说大家都没什么大的仇恨，而且本来就是老兄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没想将这些矛盾往后辈身上塞，你今天请我们来不会就是喝酒吃饭吧。”
张和军忙回道：“二叔，从包产到户以后大家就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在大家喊着‘要致富先修路’风风火火发展经济的时候我们还在干农活，当大家都冲着‘要致富就养猪’去的时候我们还是在务农，我们一年的收入有多少，我们干农活有多累我们都用人抬马驮，人家早就用车拉了。这些差距大家只要有眼睛都看得清楚。我今天请大家来就是两件事：一、把大家的矛盾都解开，只要道理说得通，有什么仇就怎么报；二、选出一个人来带领大家把路的事情解决了。就这两点，我也不希望大家整天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闹得天翻地覆的。”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都没吭声。二叔道：“要解决这些年的矛盾怕有些难，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矛盾哪是说解决就解决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
张和军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先选出一个能服大家的人来，然后听他解决。你们看看怎么样”
二叔一听道：“大家都能服他的？怕是有些难吧，这几个可不好降服。”
张和军道：“大家斗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个结果，不如我们大家今天就来看看大家谁更狠，然后大家都听他的怎么样？”
一听这话幺叔又来劲了：“老子一个能挑五六个，谁能比得过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砍什么东西的声音，接着就是咣当一声，幺叔回头一看只见张和军左手正滴着血，那把菜刀掉在他旁边。几个老家伙都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张和军，简直不敢相信平时一脸和气，什么事都忍着让着的张和军怎么敢这么狠，将自己的一个指头都剁了下来。
躲在门背后的张绍龙等几个小家伙直接被吓得哇哇直哭，听到哭声的王会琴也出来了，看到张和军手滴着血，眼泪都掉了出来，就要奔过来。张和军瞪了她一眼，吼道：“进屋去”王会琴见大家那么多人在也只好流着眼泪进屋看几个孩子去了。屋里几个孩子正哭着，王会琴一边忍着痛一边安慰几个孩子。
而这时，张和军抬起还在滴血的左手说道：“现在，你们谁来？”
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都没吭声。看着张和军那在滴血是左手以及那平静的面庞，都有些发毛，就醒了一大半。
张和军道：“幺叔？”
幺老爷子忙转过头去。还小声嘀咕着：“来真的啊？这小子，老子在部队都没这么狠。”
张和军用右手握着滴血的左手道：“看来你们得听我的了，好从现在开始，以前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一笔勾销，谁也不准提。明天我们就开会商讨修路的事”。
听到张和军的话，几个老家伙相互望了望，最终二叔道：“哎，没想到你小子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也有这么狠的一面啊，行事够果断够狠，我老头子不及你，好吧。以后只要你说得有道理我听你的。”其他几位老头子犹豫了一会始终狠不下心剁下指头让大家服气，也只好认了。
就这样，张家湾村的这条路才有了现在的样子。这个家族的重重矛盾可是用张和军的一个指头来缓和的。
那以后，张和军在张绍轩几个孩子的心目中变得无比高大起来，平时看到的那个遇到什么事都忍着让着的张和军成了张绍轩的偶像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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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各家各户矛盾重重，使得这一代的经济一直发展缓慢，寸步难行。也因为他们的争斗一直让这里处于原始状态，车马不进村。当改革开放的红歌唱遍大江南北的时候，人们热火朝天的发展经济，吼着"要致富先修路"的时候，张绍轩的几个爷爷还在打架火拼。特别是张绍轩的幺爷爷本来是个当兵的，打起架来能挑一般人五六个，可那股子倔牛脾气谁也没办法说动。
后来，张绍轩的老爸没办法，就在大年初挨家挨户去请他们来家里，同时帮忙宰猪的村里相当有威望的人张和军的姨爹胡承宁也还在忙着，宰的过年猪还放在院子里。老妈正在忙里忙外的准备晚饭。大家来到张绍轩家，各自和各自的阵营泾渭分明，张和军因为什么事都是和气生财的性格，也没得罪谁，唯一就是和二叔过不去，二叔当初在分家的时候要砍树，直接把大的全砍了，张绍轩的老爸去拦，谁知道这家伙对着张和军的后背就是一斧子下去，五脏六腑都给弄得翻江倒海，弄得张和军差点半条命没了，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走路，可身体直接残废了，这些年可全是张绍轩的老妈撑起来的。不得不说张和军和王会琴是很恩爱的，不然在当初张和军残疾的时候王会琴就可以丢下家庭和孩子远走他乡了。
张和军看大家各自和自己阵营的人说这话，四叔默默抽着老旱烟，二叔和三叔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幺叔的几个儿子在外面打工，小儿子还在上学，身边就跟着自己那个弟弟惠明，张和军也不多说，把菜刀往杀猪凳上一扔，那把剔骨头的菜刀直直立在了杀猪凳上。就说：这里大多都是我的前辈们，不过今天请大家来呢，就一件事和大家讨论讨论。大家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自己都知道，每次要买些什么都得用双脚丈量着去踱步子回来，这些年大家商量了这么多次的修路，结果都一样废了。我们就先吃饭、喝酒，今天就先不说多的了，大家一起先来吃喝一顿，我请大家，那个啥，会琴，饭菜都弄好没。弄好就赶紧端上来了。
大家看到张和军拿出一把菜刀，又说起这修路的事，现在又先吃饭。都摸不清这小子在玩什么花样，各自对视了一眼也没说话。张和军向厨房喊了一句，张绍轩的老妈回了句快了，他就让几个儿子去搬桌子，抬凳子安排晚宴了。那时候张绍轩他们都还小，也就干些跑腿的工作。
很快，饭菜都端上桌了，张和军就安排大家坐桌子吃饭。可就一张桌子，虽然很大，但大家彼此都还有着矛盾呢。坐一桌……这事可就为难了。可张和军硬是恭恭敬敬的一个一个去请这些前辈们，大家只好硬着头皮坐一桌了，大家坐好了，张和军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祭拜祖先了，说完请大家先坐好，让姨爹胡承宁招呼，自己就跑去祭拜祖先了。胡承宁提起酒桶就一个一个为他们倒酒，一个个连称自己来。可胡承宁硬是不肯，就给他们一个一个倒满。张和军祭拜祖先回来大家都闷声在胡承宁的劝酒下开喝了，只好笑道：都怪我，我自罚一杯。说完端着杯子就灌了下去。
接着又一一向前辈们敬酒，张和军想方设法找话和大家聊着，几杯酒下肚，酒过三巡。大家慢慢的就放开了，也开始慢慢聊了起来。胡承宁也借着酒劲开始了对大家的劝说：这里张家我承认是人丁最旺的，不过要说团结还是隔壁村刘家团结，人家多有出息，一门出了4个教师，还有2个当了校长，现在大家相互扶持人家都往街上奔，现在虽然就几个老家伙还不肯走，可你们看人家那水泥路直通家门口。哎……
大家默然，这是事实，都看在眼里。刘家青年一代都很牛，张和军借着机会又敬了大家一杯。然后放下杯子道：我小军今天请大家来呢，就是为了一起看看大家我们到底彼此都有些什么仇，为什么几十年的亲兄弟非要这样冷眼相对，比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今天大家就来说说，我欠大家什么，只要说得通，就是欠你一条命我一命赔一命，不用你动手我自我了断，刀就在这里。说完指了指宰猪凳上的菜刀。
大家都沉默不出声了，虽然这些年大家老是吵架、打架，可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慢慢给闹大的，到最后谁也说不清记不住到底为什么闹成这样，再说了，张和军和大家也没闹什么矛盾，他的那点事大家都知道，可他两兄弟的事……他也没提弟弟惠明也没说……。大家都明白他说的不是自己那档子事。
那些各家的小矛盾依稀记得些的什么你家牛吃了我家菜，我的马吃了你家谷子之类的事，可闹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到底该谁的错。张绍轩的幺爷爷虽然当过兵，可文化水平就那么点，争斗就数他最不讲理了。
说道这些他又来劲了，拍桌子就道：“这些都是他们有错在先，你看那次老四那孙子去抽我田里面的米芯，那是要遭天谴的，我打几下他孙子怎么啦，打了小的老的出来了。老子就将他祖孙三代一起教训了一顿。哼哼”。四叔听了这话就来气，回道：“老幺，你个老家伙和我孙子干起来了，这还有天理吗，他才六七岁，你都六七十了，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孙子是不对，我给你道歉你怎么还对我动起手来了呢？”……接着又是一对一大吵大闹。张和军和胡承宁听得头疼无比，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其他几个，老三、老二稍微比较稳重都没发话。显然也对这些矛盾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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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承宁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道：你们这几个老家伙，闹成这样值得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斤斤计较闹到最后损失的可不是那几根大白菜，那几窝谷子。谁欠谁什么到现在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而斗，为了什么而吵架。值得吗？现在弄得大家都不通道路，人家要什么一车就拉到家门口了，你们呢？闹成这样全村人遭殃，买点肥料得两包两包抬，拉点煤炭也要装成一袋一袋的然后用马驮十几里山路，值得吗？
这时幺叔和四叔都歇下来了，可还彼此瞪着大眼呢。
张绍轩几个小家伙正躲在门背后偷看这些老家伙吵架，一个个手舞足蹈，似乎对哪个老家伙很是佩服。
张和军对于这几个老家伙还真是没办法，都是老一辈的，说话还得客气点，几个和他一辈的都不吭声。显然对于这些老头子还心存畏惧。
几个老头子各有各的矛盾，而且这些矛盾还往后辈传了下去，二叔看了看几个兄弟，回头对张和军说道：“小军，我们其实也不想这样啊，按说大家都没什么大的仇恨，而且本来就是老兄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没想将这些矛盾往后辈身上塞，你今天请我们来不会就是喝酒吃饭吧。”
张和军忙回道：“二叔，从包产到户以后大家就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在大家喊着‘要致富先修路’风风火火发展经济的时候我们还在干农活，当大家都冲着‘要致富就养猪’去的时候我们还是在务农，我们一年的收入有多少，我们干农活有多累我们都用人抬马驮，人家早就用车拉了。这些差距大家只要有眼睛都看得清楚。我今天请大家来就是两件事：一、把大家的矛盾都解开，只要道理说得通，有什么仇就怎么报；二、选出一个人来带领大家把路的事情解决了。就这两点，我也不希望大家整天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闹得天翻地覆的。”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都没吭声。二叔道：“要解决这些年的矛盾怕有些难，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矛盾哪是说解决就解决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
张和军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先选出一个能服大家的人来，然后听他解决。你们看看怎么样”
二叔一听道：“大家都能服他的？怕是有些难吧，这几个可不好降服。”
张和军道：“大家斗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个结果，不如我们大家今天就来看看大家谁更狠，然后大家都听他的怎么样？”
一听这话幺叔又来劲了：“老子一个能挑五六个，谁能比得过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砍什么东西的声音，接着就是咣当一声，幺叔回头一看只见张和军左手正滴着血，那把菜刀掉在他旁边。几个老家伙都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张和军，简直不敢相信平时一脸和气，什么事都忍着让着的张和军怎么敢这么狠，将自己的一个指头都剁了下来。
躲在门背后的张绍龙等几个小家伙直接被吓得哇哇直哭，听到哭声的王会琴也出来了，看到张和军手滴着血，眼泪都掉了出来，就要奔过来。张和军瞪了她一眼，吼道：“进屋去”王会琴见大家那么多人在也只好流着眼泪进屋看几个孩子去了。屋里几个孩子正哭着，王会琴一边忍着痛一边安慰几个孩子。
而这时，张和军抬起还在滴血的左手说道：“现在，你们谁来？”
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都没吭声。看着张和军那在滴血是左手以及那平静的面庞，都有些发毛，就醒了一大半。
张和军道：“幺叔？”
幺老爷子忙转过头去。还小声嘀咕着：“来真的啊？这小子，老子在部队都没这么狠。”
张和军用右手握着滴血的左手道：“看来你们得听我的了，好从现在开始，以前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一笔勾销，谁也不准提。明天我们就开会商讨修路的事”。
听到张和军的话，几个老家伙相互望了望，最终二叔道：“哎，没想到你小子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也有这么狠的一面啊，行事够果断够狠，我老头子不及你，好吧。以后只要你说得有道理我听你的。”其他几位老头子犹豫了一会始终狠不下心剁下指头让大家服气，也只好认了。
就这样，张家湾村的这条路才有了现在的样子。这个家族的重重矛盾可是用张和军的一个指头来缓和的。
那以后，张和军在张绍轩几个孩子的心目中变得无比高大起来，平时看到的那个遇到什么事都忍着让着的张和军成了张绍轩的偶像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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