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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冒牌货

小说:神偷囧妃洞房夜休作者:水墨青烟字数:24162更新时间 : 2014-03-30 09:10:02
    许久,不见身下之人反抗,乃至任何动静,南宫浅妆逐渐意识到不对劲,紧紧的捂着被子,盯着隆起的被子,忽而,觉得有淡淡清雅的莲香萦绕在鼻息间。

    微微怔忡,南宫浅妆缓慢的掀开被子,露出乌黑光亮的墨,斜飞入鬓的浓眉,狭长泛着血丝的眼,诡谲如海,两两相望,熟悉的眉眼,日思夜想的人,蓦然出现在她的床上,仿佛做梦一般。

    “真的?”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真实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

    百里玉钳制住南宫浅妆的双手,拉开被子,深邃幽暗的眸子轻染薄怒的盯着南宫浅妆,冷硬的说道:“继续闷,真的变成死的…”

    最后一个字来不及说出口,被南宫浅妆用手捂住嘴。“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你怎么会轻易的…死。”

    南宫浅妆脸上露出到南诏第一抹自真心的笑容,把脸埋在百里玉脖颈处,挪出一只手捶打着他的胸膛说道:“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床上,想要收买本郡主么?”

    此时此刻,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南宫浅妆,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轻浮的话语调侃着百里玉。

    百里玉推开南宫浅妆,侧身躺着,手肘支撑着脑袋,清浅笑道:“若是呢?”

    南宫浅妆笑的双肩抖动,百里玉衣衫半解,露出如玉的肩膀,脸上露出惑人的笑,勾的南宫浅妆心里痒痒的,暗斥一声妖孽。

    “本郡主身价如今不一般,寻常的庸脂俗粉,难以入眼,至于这位美人嘛…到可以考虑考虑。”南宫浅妆猥琐的摩挲着下巴,评判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百里玉,微微点头,表示还不错。

    “本帝姿色自是及不上南诏宣王,郡主诸般挑剔实属常事。”百里玉脸上的笑容倏然一收,碎出点点星光的眸子霎时阴雾霭霭,涌现浓郁如漩涡的墨色,似要把南宫浅妆吸附进眼底,绞碎!

    南宫浅妆心里‘咯噔’一下,大事不好,鸵鸟的把身子朝床外移去,干笑的看着百里玉,心里却不住哀嚎,该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居然忘记了这一茬,不是送死么?

    恨不得抽自己几大嘴巴子,想到他离去前的叮嘱,她这次犯的错,罪孽极重,不但与其他男子靠近,甚至都有了婚约,放在现代她也犯罪了——重婚罪!

    百里玉危险的睨了眼南宫浅妆,眼疾手快的攥住南宫浅妆的手腕,用力外怀中一带,南宫浅妆被纳入百里玉怀中。

    “想走?找宣王救你?”百里玉冷冽的话语透着浓厚的酸味,需要片刻不离身的守着她,才不会被别的男人抢走,若不是莫问随在她身边,等他得知消息时,恐怕她已经拜完堂洞房了。

    南宫浅妆此刻体会到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意境,委屈的望着百里玉,揪着他胸口的衣襟,摇头道:“没有,我也是逼不得已。”

    南宫浅妆知晓他这么快赶来,定是接到暗线的消息,她身边锁生的事情他定然也了若指掌。

    “小玉玉,别生气了。”南宫浅妆见百里玉冷着脸不语,害怕被吊着抽打,脑袋埋在他胸口磨蹭。双手环上他的腰身,好些时日不见,太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百里玉冷言斜睨南宫浅妆,闪过一道暗芒,依旧抿唇不语。

    南宫浅妆气馁,这货太闷骚,心里恨不得狠狠的抽打她一顿,偏生忍着不作,他越这样,心里越怵。

    “我没打算嫁给水冥赫,准备成婚时,随便塞个女人给他。”南宫浅妆轻叹口气解释,他不就是想要她表态么?这下该满意了?

    百里玉慵懒的抬着眼皮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嘴角露出清润的浅笑:“听说,你要劫色?”

    南宫浅妆背脊一僵,虽然…不是很想,但是,他要她会给,反正他们已经是夫妻。

    微微抬头,红唇印着百里玉微凉的薄唇,下一刻,百里玉脑袋后仰,避开南宫浅妆的亲吻,如玉容颜漾着笑,温润说道:“想得美!”

    优雅起身,当着南宫浅妆的面整理衣襟,若隐若现的露出肌理分明的身材,扣好玉带,拎着南宫浅妆下床,闲庭信步般走至角落,如提着小猫一样,把南宫浅妆倒立在墙角,嘴角微勾道:“莫不是真的想我把你脱光悬在梁上每日几鞭?所以,屡次触犯我的底线?”

    南宫浅妆有苦难言,眼底闪烁着晶莹,可怜巴巴的望着百里玉,希望他撤除惩罚,她倒立在墙角,气血全都倒流,涌向头脑。

    “美得你!”百里玉薄唇微掀,吐出让南宫浅妆吐血的话。

    南宫浅妆欲哭无泪,她扒光了被他抽打,被他看光,还真当是便宜她?

    苦逼的南宫浅妆眼巴巴的看着百里玉躺在柔软的被窝里酣睡,凤眼蕴含着幽怨,想要趁机偷懒,脚刚动一下,百里玉仿佛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一般,霍然睁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偷闲明晚继续。”

    南宫浅妆扁了扁嘴,老实的一动不敢动,困意袭来,眼皮子宛如有千金重,缓缓的睡了过去。

    拂晓,百里玉起身,幽黯的目光撇向倒立在墙角的人儿,眼皮子紧阖,呼吸均匀,俨然已经入睡。

    无奈的把她打横抱起,轻柔的放在被窝里,南宫浅妆一触碰到温热的被窝,呓语着朝里移去。

    百里玉眼底的冰冷溶解,化成一波柔水,宠溺的看着南宫浅妆的睡颜,有些心疼,她是如何把自己折腾的,累得倒挂在墙上也能入睡?

    ……

    翌日,南宫浅妆挥着酸痛的手臂,忽而想到她昨夜被百里玉罚站,怎么躺床了?

    蓦然睁开眼,天色大亮,身边冰冷一片,心一沉,四处张望着找寻百里玉的身影,空荡荡的宫殿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影。

    心里涌现失落,若不是酸痛的手臂提醒她昨夜不是假的,她都要认为是累得做梦了。

    “主子,您醒了?”冷雾端着水盆走进内阁,看着坐在床上愣的南宫浅妆,从衣柜里拿出今日要穿的衣物。

    “冷雾,你可有看到百里玉?”

    冷雾迷茫,摇了摇头:“主子,大主子在北苍,属下如何见到?”冷雾失笑,主子原来在想大主子出神。

    南宫浅妆苦笑,原来他气还未消,以至于突兀的出现,而后不告而别。

    更衣洗漱好,宫女端着早膳摆好,南宫浅妆看着桌上的餐点,眼眶温热,小米粥、脆萝卜、几片肉块。

    虽然换了一个菜色,但是她仍旧一眼便能认出是百里玉做的,原来他没有离开!

    “主子,刚才小德子公公传话,令贵妃今日回宫,晚上摆洗尘宴,您要盛装出席。”冷雾脸色凝重,令贵妃回宫,于主子太不利。

    “哦?”南宫浅妆忽而觉令贵妃便是傅臻的大女儿傅琴,眉头微皱,她这时回宫,是傅臻已经准备动手了么?

    “主子,我们…”

    南宫浅妆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伺候在身旁的宫女,打断冷雾的话,“日后我要在南诏生活,定然要好好讨好令贵妃,她是皇上唯一的妃子,掌握整个后宫,拉拢她日后定能生活的如鱼得水,准备上厚礼,免得寒酸了。”

    南宫浅妆瞧着那名大宫女舒翠眸光微闪,嘴角露出冷笑,垂在桌下的手在冷雾手心写下两个字,继续用膳。

    太后不管她如何示好,都是仇视她,恨不得杀了她,那么也没必要委曲求全。昨日彻底撕破脸,心里留了心眼,吩咐人盯着慈安宫的一举一动。

    直到傍晚,南宫浅妆才再次见到百里玉,看着他风尘仆仆的走来,南宫浅妆有些心疼,估计他这一路赶路,都没有休息好,清减了不少。

    “北苍那边处理好了?”南宫浅妆倒了杯茶水递给百里玉,坐在他的对面。

    百里玉摇头,浅啜口茶水说道:“等你成婚后,我便回北苍。”

    南宫浅妆气绝,扭头不再理会。

    百里玉低低笑出声来,两颊隐约有浅淡的梨涡,拉着南宫浅妆的手说道:“没有亲自看到你安全,我不放心离开,再等我三月,那时定当不再离开。”

    “我想要的是你的信任,不管生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嫁给别的男人,除非你有负于我,那时,你已经没有命担忧。”南宫浅妆心疼他,忙于处理政务,又要防备着他的母妃,对付北苍明帝,内忧外患,如是她都会感到心力交瘁,何况不远千里的赶到南诏见她。

    若是他全心信任她,也将不会如此劳累。

    百里玉抿唇不语,他知晓她是被逼,以她的聪颖,定然不会真的下嫁,不是她愿意做的事情,反抗不了,她定然会决绝的与他们玉石俱焚。

    起初他是被愤怒冲昏头脑,有一瞬的失去理智,他该死的吃醋,羡慕能跟在她身边的水冥赫,过后是深深的担忧,并不是不信任!

    “别担心,北苍已经被我控制,等事情落下帷幕,我陪着你去找洛克部落。”百里玉心底不安,还有三年,而洛克部落极为神秘,无人知道在那个具体方位,大概的位置也无,天下之大,三年…够么?

    闻言,南宫浅妆蓦然想起闽城的狮子湖,兴奋的拉着百里玉的手说道:“等狮子湖里的蛊毒彻底灭绝后,你便让人去狮子湖石崖边水底五十米处,那里有一处石洞,让他们顺着阶梯上去,浮出水位后,石壁上有一处凸起的石块,用力转动,暗门会打开,里面囤积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你都搬出来,带到北苍去,日后乱世争夺天下,也不会缺银两。”

    百里玉心底震动,眸子深邃如海,她竟让他争夺天下?

    “好。”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笑意,轻吻她的额角,两人无形之间有一种默契。

    ……

    秋风送爽,月满如棋。

    宫宴设在御花园,南宫浅妆到场的时候,众位大众皆已来齐,按照身份排列入座,南宫浅妆的座位本该在王爷之下,可因她的身份特殊,座位在第一位,众位大臣心中对这长郡郡主有了计较。

    南宫浅妆斟酒独酌,凤眼余光打量着各位大臣,目光在触及傅臻与冯荣华时,微微一顿,眼底闪过寒芒。搜找一圈,没有看到甄倩的身影,看来吓得不轻!

    傅臻四方国字脸,留着八字胡,与雪临国完全不一样的容貌,可他的眼神不会变,所以南宫浅妆一眼便认出。

    傅臻同样盯着南宫浅妆,目光阴沉,想到女儿惨死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将她剥皮抽筋。可一想到她会留在南诏,而这是他的地盘,更重要的是南宫浅妆并不知他便是秦舜,敌明我暗,害怕报不了仇?

    “荣华,都准备好了么?”傅臻执起金樽抵在唇边,挡住唇瓣蠕动,外人根本不知他在开口说话。

    “你等着看戏便可。”冯荣华低垂着头,无人能瞧清她脸上的神色。

    南宫浅妆眼尖的瞧见傅臻金樽酒杯的酒水晃动,俨然是与冯荣华在密谋着什么。

    嘴角冷笑,既然他们当她不知他们的身份,那么她便让他们如意,不知!

    片刻,一袭明黄与红衣宫装女人相谐而来,守着入口的公公,尖细的嗓音喊道:“皇上驾到,贵妃娘娘到。”

    列位大臣纷纷起身行跪礼,齐声喊道:“臣等臣妇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贵妃娘娘金安。”

    “众爱卿平身。”水澈浑身散着王者之气,站立在高座,拂袖入座。“今日是为令贵妃接风洗尘,众爱卿当作寻常家宴便可,随意!”说着,水澈举起金樽,仰头饮尽。

    南宫浅妆浅啜,看着下空着的几个位置,眸光微闪,宴席已开,水冥赫与水墨为何还不出现?

    “宣王与闲王还未来?”令贵妃细长的眼眸扫过下,看着空着的两个座位,秀眉微蹙,有些许不悦,收回视线,触及到南宫浅妆时,眼底闪过细微的波澜。

    南宫浅妆执杯对着令贵妃饮尽,殷红如火玫瑰的唇瓣,露出浅笑,其中的意味只有二人明了。

    “公务缠身,被耽搁了。”金巧儿缓缓起身,柔声细语的说道。

    令贵妃挥手,示意她坐下,雍容端庄的坐直身子,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开口说道:“本宫前往国寺祈福有百天,慧空大师说上天被本宫诚心感动,上天庇佑我南诏王朝,百年繁华,然,本宫归程时,慧空大师说昨夜观星象,两颗帝王星亮,却被一颗狼王星给遮其锋芒,帝王星暗淡无光,定要将这狼王星除掉,否则会毁了南诏王朝,乃至整个苍冥大陆都陷入水深火热。本宫讨教,问慧空大师狼王星在何处,他说天机不可泄露,却给本宫指点一二,狼王星不久前让雪临国动荡,而后在闽城出现,大怪病,而今…在我南诏国!”

    众人面色大变,雪临国与闽城锁生的事情,众所周知,原来是因为狼王星所引起。

    南宫浅妆嘴角露出邪佞的笑,这话显然是争对她,绕那么大的一个圈子。

    “照娘娘这么说来,那么狼王星岂不是宣王水冥赫?”南宫浅妆晦暗不明的盯着那张与秦玉贞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冷笑。

    令贵妃脸色微沉,为南宫浅妆的话,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水澈,见他眼底脸上不悦,想要开口,却被打断。

    “什么是本王?”一袭黑衣蟒袍的水冥赫,跨步走来,身后跟着包子脸水墨。

    “宣王前不久可曾去过雪临国?”南宫浅妆见水冥赫来了,脸上的笑容越扩大。水冥赫半年前去过雪临国,她故意模糊时辰,而恰好令贵妃也未说出准确的哪个时间段,正好让她钻空子。

    “对,本王当时向你求娶,可有事物在身,回了南诏,未曾料到你与本王缘分深厚,终究还是在一起。”水冥赫眸光潋滟,十分深情的说道。

    南宫浅妆脸上的神色耐人寻味,看来他是当真想要娶她!

    “宣王可曾去过闽城?”南宫浅妆继续问道,看着高坐上有些坐不住的令贵妃,再度举杯朝她敬酒。

    令贵妃隐忍着心底的怒火,面上却不动声色,浅笑的举杯与南宫浅妆虚碰杯。

    南宫浅妆心里兴奋,那是找到对手的激动,这麽多女人,只有令贵妃喜怒不于言表,心思极深,让人窥探不到她的破绽。

    “你可是本王从闽城带来的。”水冥赫不知她为这作甚,但依旧与她一问一答。

    “令贵妃,你是说慧空大师暗指宣王会毁了南诏么?”南宫浅妆浅笑嫣然的问道,看着水冥赫倏然转变的神色,心里乐翻了天,叫你得瑟。

    “郡主这话不对,你出生在雪临,也曾去过闽城,如今也身在南诏,你也极有可能是狼王星。”令贵妃皮笑面不笑的反驳。

    南宫浅妆把玩着金樽,风轻云淡的说道:“令贵妃娘娘也说了,我在雪临国出生,将近十五年都未曾有事,而宣王去了一趟,雪临国生动荡,我在闽城几日无事,宣王进城便出了怪病,何况,我还是一女子,雪临国流传着我的大小‘辉煌’事迹,相信众位大臣也有所耳闻,你们觉得我能毁灭南诏?毁了天下?那岂不是苍冥大陆无能人,连我这草包都对付不了,毁灭也不觉可惜。”

    古代是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在他们封建的思想当中,女子无才便是德,智慧远不及男儿,在家相夫教子的,如何能涉足朝堂?

    何况南宫浅妆的名声远播在外,众人更是鄙夷,若她是狼王星,岂不是他们都蠢钝如猪?

    令贵妃看着南宫浅妆三言两语把她的计谋推翻,化险为夷,甚至拉上水冥赫做垫背,恨不得撕烂她那张厉嘴!

    “郡主谦虚,若你是草包,天下之人定然没有聪颖之人,能在雪临皇三千铁骑军的包围下逃生,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本宫自问自愧不如!”令贵妃看着众人的神色微变,艳红的指甲轻轻滑过白皙的手背,忽觉她算得上是一位对手,可随即否决,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

    “本郡主出一道考题,你们若答出,本郡主任诸位处置。”南宫浅妆放下金樽,突然岔开话题。

    令贵妃细长的眼底闪过轻蔑,无法辩驳想要糊弄过关?

    “你且说!”

    “诸位听好了。”南宫浅妆凤眼流转,扫过众人说道:“一个擅轻功可不会武功的人,与会武功不会轻功的高手决斗,你们说,谁赢?”

    话落,御花园一阵寂静,随即哄堂大笑,其中一个大臣公子鄙薄的看着南宫浅妆说道:“草包就是草包,三岁孩儿都知答案,肯定是那个高手赢。”

    随后,不断的有人附和。

    令贵妃见此,眼底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倒要看看南宫浅妆今夜如何逃出杀局!

    水澈眼底闪过精光,看着那一袭红衣的女子,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恍惚间,仿到了水芊鸢,阴冷的神色逐渐柔和。

    眼角余光无意间瞥到水澈的令贵妃,双手死死的扣着凤椅,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的杀意!

    “本王倒觉得是那会轻功的人赢,郡主,你说可对?”水冥赫玩味的看着南宫浅妆,觉着他的决定是对的,这么有趣的人,怎能放过?

    “对对对,本小王不会武功也不会飞,可上次绑着偌大的木架风筝飞起来,砸到皇祖母布阵的隐卫身上,把他们都砸伤了,他们的武功那么高都输了,可见还是会飞好。”水墨眼底满满的自得,朝南宫浅妆挤眉弄眼,仿佛在说,你快感谢我呀!

    闻言,众人把目光放在水墨和南宫浅妆身上,太后的隐卫他们都知道其威力,可南宫浅妆丝毫事情都没有,不能不让他们深思。

    令贵妃看到自己的儿子也帮了那贱人,气的喉间涌出一股腥甜,深呼吸一口气,才压下那股即将杨喷薄而出的怒气。

    “郡主,众人都在等着你揭晓答案。”令贵妃冷冷的提醒。

    “令贵妃的话果真是对的,可有一句是错的,狼王星不是个体,而是群体,国家有一群蛀虫,灭亡是迟早之事,即使有明君治国,那又如何?”南宫浅妆讥诮的说道,看着众人的眼神,是裸的嘲讽:“只有两位王爷回答正确。”

    话落,众人终于明白南宫浅妆话里的含义,脸色铁青,有人不甘心的问道:“你说出理由。”

    “这还不简单。”南宫浅妆吩咐身后的冷雾递来鸟笼,从笼子里抓着鸟扔到空中,指着元将军说道:“将军,你上战场杀敌无数,武功不凡,轻功定然也不差,由您来击落那只鸟,但是不许用轻功。”

    元将军神色古怪,望着盘旋在空中的鸟,抱拳说道:“本将军不能完成,想必兵部尚书公子能击落那只鸟。”

    兵部尚书公子就是难的少年,见问题推到他身上,一阵面红耳赤,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全一句话。

    “本郡主还是放了一只鸟,若对方轻功高绝,等你摆杀招的时候,人家早就没有了踪影,你如何胜?”南宫浅妆挑衅的睨了眼令贵妃,心知今晚的宫宴是令贵妃为她设的局,既然已经开始动手,那么肯定还有后续。

    大臣们脸色难堪,暗骂南宫浅妆投机取巧,只希望皇上不要听她胡扯。

    “郡主,这与你突破三千铁骑军的重围有何关联?”令贵妃继续追问道。

    “他们是铁骑军,擅长骑术,在陆地奔跑,难道令贵妃消息闭塞,没有听说我是在青峰山河村被包围么?我跳下湖,铁骑军难不成可以骑着马踏波破浪,把我从湖底拎出来?”南宫浅妆眼底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饰,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令贵妃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诚实好学,能够知道不如我敢于承认,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没料也说有料,否则现下下不了台来了。”

    在场之人神色各异,谁人都明白令贵妃之前的那句‘本宫自愧不如’是讽刺她的话,亏得没听懂,还拿出来炫耀。

    “咳咳…”水冥赫轻咳一声,满脸笑意的说道:“郡主,令贵妃不耻下问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本王也有个问题问郡主。”

    南宫浅妆看着令贵妃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住,青白交错,对水冥赫的印象好了一休咻。

    “郡主,你曾经大放豪言,此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贵为王爷,娶你之前已经妾侍成群,你可还要下嫁本王?”水冥赫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不…应该说想知道她为何会有如此想法,百里玉身为北苍暗帝,当真能做到只娶一妻?

    南宫浅妆抿紧唇瓣,她自然知道水冥赫的用意,目光若有似无的撇着假山,轻叹口气,她也想知道百里玉是否只娶她一人!

    “本郡主不喜欢和别的女人抢男人,别人用过吐出来的漱口水,你们还会倒进杯子里,继续用来漱口么?”说着,南宫浅妆看到几个吃菜的人,因着她的话神色僵硬,默默的放下筷子,含笑的继续说道:“我有两种选择,一个是不嫁你,自然什么都不会生,第二种是你已经被污染很脏了,我若嫁过去你不用我履行生子的义务,那我只好把你府中的侍妾卖到青楼去,反正都是被你睡过的,嫁给别人做妾,日子也不好过,在青楼还可以赚银子,小日子也过的爽,可惜,我们之间只能是第二种,因为我很怕死,不敢抗旨不尊。”

    水冥赫眸光微闪,觉得这女人这是大胆,敢在父皇面前扒须。“本王娶妻自然是为了生子。”

    “那不好意思,我会废了你。”南宫浅妆浅笑的扫过水冥赫的胯部,看的水冥赫莫名的头皮麻。

    “行了!”水澈挥手阻止谈话,正要开口散宴,几个侍卫匆忙的跑进来说道:“皇上,太后娘娘昏厥不醒,太医束手无策,应姑姑去请了闭关的国师,国师说是邪物入体,或是有人下了降术。”

    闻言,众人脸色大变,降术是禁术,宫中早有明律,操众者诛九族,如今,竟用在太后娘娘身上,不禁捏了把冷汗!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句:“太后娘娘为人亲善,只对长郡郡主动了怒,长郡郡主说太后娘娘喜欢无事生非。”

    “查!”水澈眼底闪过暴戾之色,震怒拍着龙椅,纯金打造的龙头把拍歪。

    众人大气不敢出,元将军领命,带着禁卫军去紫苑殿搜查,大约半个时辰,只见元将军捧着一个用布遮盖的东西摆放在中央,面不改色的揭开,露出一个小木盆,里面装着血淋淋的紫河车,一撮花白的头被染成红色,木盆口上面是符咒,写着太后娘娘的生辰八字。

    胆小的女眷看着里面的东西,吓得脸色惨白,别开头不敢再看。

    “皇上,这是末将在紫苑殿床塌下找出来的。”元将军看向南宫浅妆的眼神有些失望,原以为是豁达通透的女子,没料到心思如此歹毒。

    “皇上,紫河车也乃禁物,何况用这脏物做降术祸乱宫闱,心思歹毒,若不重罚示威,难以肃整歪风邪气。”令贵妃眼底愤怒,俨然是为了大局着想,没有含一丝个人恩怨。

    南宫浅妆冷笑,没想到是陷害她做这个?

    “元将军,你怎知不是有人陷害本郡主?又为何独独搜查本郡主一个宫殿?未免太不公平公正!”南宫浅妆话虽对元将军所说,目光却看向高座,她在赌,赌水澈要不要她的命,若要定然不会应允。

    “元将军,继续搜。”

    元将军领命,这次的时辰稍长,大约一个时辰,几个士兵手中都捧着一个白布遮掩的东西,令贵妃眼皮子一跳,死死的盯着那些东西。

    一一揭开,果真与南宫浅妆寝殿搜找的东西一样。

    “这些个都是在各个宫中搜找出,唯独令贵妃寝殿没有。”说着,元将军从怀里掏出几张信纸,提交给小德子公公,转给皇上。

    水澈看完后,脸色阴沉,扔给令贵妃。“令妃,你怎么说?”

    令贵妃看着上面她母亲的字迹,手微微颤抖,暗骂着舒翠蠢货,竟然还把纸条都给收着没有毁了。

    她之前说要重罚,可纸条上面都写明了母亲如何交代舒翠陷害南宫浅妆,她又有何脸面求情?

    “皇上,这麽多,是不是都有参与?还是没有的更有嫌疑?”南宫浅妆失声喊道,她早就察觉了舒翠是有人安插进来的奸细,所以才会暗中叮嘱冷雾盯着她,听到冷雾传来的消息,她命人找出如法炮制。

    “父皇,按照令贵妃所说来定罪。”水冥赫适时的插嘴,他的猎物爱玩,他自然要奉陪,一个人玩多没趣?

    令贵妃死死的攥着手心的纸条,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灼痛她的手心。

    “皇上,这件事可否让本宫处理?”令贵妃嗓音沙哑,冷硬的没有一丝情绪。

    “令妃,你越来越不安份,别让朕容不下你。”水澈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可话里的寒意让令贵妃心底寒。

    “皇上,本宫第一次开口求你,你当初允诺本宫一个条件,只要本宫开口,不管何事你都会应允。”令贵妃只能赌了,看着这冷心冷情的男人,心里阵阵抽痛,即使三千后宫只有她一人,守在他身边十五年,依旧没有打破他坚硬如铁的心。

    “哦?”水澈不置可否。

    令贵妃心底慌了,不可置信的说道:“皇上,当初本宫为了救姐姐差点丧命,你说姐姐的人情你还,可我有自己的骄傲自尊,不想用此威胁你,逼迫你,想要感化你,让你愿意为我付出。”

    “你如今在逼迫朕。”水澈微扯的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刺痛了令贵妃的眼。

    “皇上…”令贵妃险些失态。

    “朕早已还清你的人情,当初你要朕纳你为妃,便是报答。”

    水澈冷酷无情的话,击溃令贵妃的镇定,脸上的血色褪尽,惨白如纸,死死的咬着唇瓣,眼底露出无尽的恨意。

    “皇上,臣妾与你十多年的夫妻情分,竟抵不过她的一面之缘,你为了她,难道要逼死臣妾么?”令贵妃涂染着血色蔻丹的指甲,指向南宫浅妆,喃喃的说道:“臣妾知道您爱姐姐,无法有人替代,所以我在模仿着姐姐的喜好,来吸引你的注目,可为什么你眼中看不到我?”

    水澈不耐烦的挥手,嘲弄的说道:“令妃的情太贵重,朕受不起。”

    “来人,把傅太傅押下大牢。”

    “慢着。”令贵妃快的收敛起失态,阴毒的盯着南宫浅妆说道:“这纸条是在郡主丫鬟房中收出,上面虽然是本宫娘亲的字迹,可也不能排除有人模仿字迹,陷害本宫娘家。”

    “令贵妃的意思是本郡主大费周章的只是为了陷害太傅?我与太傅无冤无仇,为何陷害他?何况,你能想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为何还要放在紫苑殿,留着证据等元将军去抓个现行?”南宫浅妆目光凛然,话语平淡冷冽,却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压迫的令贵妃毫无退路。

    令贵妃一怔,这事情她疏忽了,可看到南宫浅妆胜利者的姿态,她就恨不得撕烂她的脸,戳瞎那双与水芊鸢那贱人相似的眼眸。

    “为何没有仇?”令贵妃咬牙切齿,她给过水澈机会,他不肯放她一条生路,那就别怪她心狠。“南宫浅妆,想必以你的聪慧,早就认出家父乃雪临国左相,你不但害死本宫亲妹,甚至搜查到家父与南诏帝勾结的证据,让雪临先帝将左相府连根拔起,这样的仇恨,若是‘无冤无仇’,本宫不知要何等的血海深仇才算仇恨?”

    在座之人都是成了精的,几句简短的话,便能摸通中间的弯弯道道。

    南宫浅妆沉默不语,未料到她会揭穿,只是为了要取她性命?这也不太可能!

    “雪临国人都知道你坠落马,从此性情大变,连痴恋数十年的勤王都给退婚,下嫁给当朝右相,不,北苍暗帝。众人纷纷猜测你在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可本宫却知道,一个人再如何城府深,也不至于五岁的小奶娃开始伪装。经过父亲的调查,本宫现很多疑点,你落马前,与暗帝素昧平生,从不相交,为何你醒来之后,暗帝处处帮你维护你?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真正的南宫浅妆已经死了,而你是假冒的,本宫不敢十分笃定,直到你与南宫傲天滴血验亲,你竟不是南宫傲天的亲生女,彻底的让本宫断定你就是冒牌的假南宫浅妆!”令贵妃越说,眼底越得意,这些都亏她埋在雪临国的暗桩,才能得到这些消息。

    “令贵妃认为我是易容?”南宫浅妆嗤笑,撩开头,露出光洁没有瑕疵的轮廓,若是易容,那么下颔边角耳后都会有破绽。

    令贵妃看都不看一眼,素手指着南宫浅妆的鼻子说道:“你不是一般的易容,而是换颜水,所以没人认出来,而你的鼻子受过伤,那块涂抹换颜水的皮被划破,你本来的肌肤复原,可是肤色不一样。”

    南宫浅妆心一沉,没料到令贵妃心思如此缜密,她也现鼻头的伤口好了之后,误以为是伤疤,没有在意,被她一说,也觉不对,里面的那一小层的肌肤如新生的婴儿般嫩滑,外面的虽然白皙,可是没有很细腻。

    “令贵妃,你不也说是伤口,痂刚脱落,肤色自然不一样!”南宫浅妆不以为然,她不能露出容貌,若她真的是干娘的女儿,那相似的容颜,定然会为她招来许多没有必要的麻烦。

    令贵妃没有耐心与南宫浅妆周旋,一挥手,宫女端着一盆水走上来,令贵妃拿出瓷瓶,把药粉洒在水里,阴毒的笑道:“南宫浅妆,你说你是真容,那么就用这一盆水洗脸,免得说本宫诬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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